他過完腦子的話在被思忖片刻後,仍然被清晰地表述:“而且今天是我們的……約會。我當然要跟你在一起。”
“不止今天,以後也是。”
話落,林是非倏地抬眸,眼睛裡是一片嶽或看不懂、但又似乎能看懂些的濃鬱佔有。
他喉結無意識地輕滾了下。
早上那番玩笑般的“男女朋友”言論搭配此時的“約會”陳述,忽而以一種更加曖昧的氣息而瞬時籠罩在二人之間。
嶽或怕自己露餡兒,忙又追加一句:“我們是一輩子的……交心好朋友。”
林是非悄悄磨牙,不敢張口細問把人嚇到,但可以非常利落地應:“嗯。星星是我的。”
“永遠都是。”
嶽或聽著他熟悉的期限,滿意點頭,小雞啄米似的答:“嗯嗯嗯。”
林是非彎眸笑出聲:“星星好可愛啊。”
嶽或拽他胳膊,說:“我們快走吧,別在樹後面站著了。”
他聲音放低,說悄悄話似的對林是非嘀咕:“不然就跟偷情一樣。”
還故意站樹後面,就為了不被看見。
不過要是能幹點兒什麼更刺激的事就好了,不然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大樹的遮擋功勞。
重新走入對麵人群視野的嶽或想到這裡,又很自然而然地憶起那晚林是非兩次強勢吻他的畫面,把嶽或驚得微微激靈,垂在腿側的手忙毫不留情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別讓自己想太多。
林是非盯著嶽或不知為何而輕抿起的唇,說:“星星剛才還在說我們是約會,怎麼就突然轉變成偷情了?”
他微俯身,唇湊近嶽或的耳畔:“我們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地談情說愛。”
後面的話被他語速平緩又極度清晰地表達,熱息如數傾灑在嶽或耳邊。
他強忍著才沒撤離身體,感受著耳垂蔓延的些許熱度,認同地說:“寶貝說得對。”
林是非心情異常愉悅,直接抬手用兩根指節撚住了嶽或的耳垂。
嶽或被他捏得一驚,側眸沒殺傷力地嗔道:“你幹嘛?”
做出輕撚動作的指腹下溫度有點高,林是非發表事實:“星星在害羞。”
嶽或:“……”
嶽或一巴掌拍在林是非手背上,讓他鬆手。
兩個人出來根本沒做任何行程安排,此時較為漫無目的地在人行道上走,竟是誰也沒開口詢問接下來到底該去哪兒。
前面是一條道路不怎麼寬闊的拐角,拐彎點正好是公交會在此停留十分鐘的站點。
但由於地方不在正道,人流量不大,去的地方也偏,公交車平常就好像也都懶得來這裡。
一整天裡只有上午十點和下午四點有車。
其餘時候空空蕩蕩,完全不像是在市中心這樣的地段。
而這道拐角的對面不遠就是人流量很可觀的十字大街,各種車子一輛接一輛。
兩邊明明地段差不多,待遇卻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涇渭分明。
這裡幾米大的站牌看起來都有好幾年沒換了,失去了應有的光澤感。
但會有清潔工按時打掃拿水管沖洗,維持基本的市容,倒挺幹淨。
“daring。”林是非喊了嶽或一聲。
嶽或正在觀察該從哪裡去往對面的十字大街,融入人群,然後一會兒再看看那裡的站牌上都有哪些假期可以去的地點。
聞言回首,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