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誤會了,大概我忘了和你說過吧?我師弟已經死了。”
蔣景聽到這,不由得睜大眼睛,他確實沒往這裡思考。
自己懷疑過的師弟竟然已經不在人世!
也這才發現他們這一路是在往郊區走。
白欲靠在座椅上,緩緩開口。
“幾年前我師父拿了他的曲子賣給了商業專案,和我是一樣的遭遇,但他更慘一點。後來他接受不了自殺了。大賽的那首曲子,最初也是他想做的,不過後來我接手後整個思想都是我完成的。我愛你是真的,這個作曲的過程中我對你的愛也是真的。我今天想來祭奠他,就當我是想來給幾年前的自己一個交代吧。”
蔣景湊過去抱著白欲的頭,像安撫小貓一樣安慰他,他知道這種事情發生一定對白欲産生了極大的影響,以及對他來說這一定是種不好的回憶。
蔣景跟在白欲身後,隨著他走向師弟墓前。
他原本以為白欲會有很多話相對師弟說,但只見白欲把那束花放在墓前,又從兜裡掏出一盒火柴,劃出火苗後扔進了一同帶來的保溫杯裡。
他挺直地站在那裡,只有放花的時候蹲了下去,但背依舊挺直。
“一路走好,這首曲子我最終找人替你完成了。”
被火燒盡的奇怪氣味隨風飄散,願師弟如此一般一路走好。
蔣景覺得這股味道像是烤焦的肉,但他從此以往都不會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因為他知道前塵往事也隨著這風,會一同飛向永遠不會回來的遠方。
他們從公墓裡出來,白欲握著方向盤往市裡開車。
他手不斷摩挲方向盤上的紋路,隔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自己想回家一趟,問蔣景願不願意跟自己回家看看。
蔣景察覺到白欲的不自在,伸個懶腰後又摸了摸鼻子才回答道。
“我也有些累,想回酒店睡一覺,你能自己可以嗎?。”
白欲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自己家庭情況複雜,他也擔心蔣景牽扯其中。
“我盡量早點回來,你在酒店注意安全。”
白欲把蔣景送回酒店後,獨自開車前往了富人區的一棟別墅。
自己那輛普通車在裡面顯得格格不入,好在保安與他熟識,沒有面漏驚訝。
白欲去開那棟別墅大門,卻發現指紋識別已經失效了,只好給保姆打電話。
“王姨。我……”
這棟別墅坐落在a市的豪華地段,雖然面積並不算大,卻是在白欲離開後他們常住的地方。
“啊!大少爺!”
王姨剛好買菜回來。看見白欲她似乎很緊張,手上的菜掉了一地。
“王姨,我打不開門了。”
白欲這時候少見的窘迫,他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手足無措地站在自己家門口。
而他也想不通,兒時拉著自己在院子裡玩的女人,這個比母親更關愛自己的女人此時也會驚慌失措。
“來西屋坐坐吧。”
王姨在這呆了幾十年,手腳麻利地給白欲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