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來,在她身處西北的那些年裡,江亦瑤曾經惦記過她和許驚鴻的婚約的。
“求姐姐放我一馬,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跟你爭了,求你了。”
陸幼檀不去看她,反而是扭頭看向許驚鴻,朝著他做了個口型。
求你呢。
許驚鴻抬眼看向陸幼檀,目光清冷依舊,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隔著輕薄的衣裳,輕輕捏了捏。
這帶著曖昧和警告的小動作,讓陸幼檀瞬間紅了臉。她轉過頭去,卻又想起江亦瑤的輪椅是許驚鴻設計的這件事。
再開口時,她的語氣生冷僵硬的,許驚鴻身上的寒霜都隔著手腕被她全部歸攏走了。
“求我沒用,那本該就不屬於你。”
她堅定的守著自己的原則,不給任何人越線的希望。
江亦瑤抽噎著哭成一團,沒有讓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嫁妝的來源了。如今三皇子情況如何還不知道,她手中沒了那豐厚的現錢和店鋪,怕是舉步維艱。
邢國公有些不忍,想要張口說什麼,卻在看見許驚鴻泛著寒光的目光時,生生止住了。
江南的案子是許驚鴻一手查辦的,江家現在惹不起這位郡王。
陸幼檀完全無視了邢國公眼中的心疼,她轉頭看向江淮遠,客氣地開口
“我既然和江家不再有關系,之後就不會再插手了。淮安還小,便麻煩世子了。”
她現在就是要摘星星、掏月亮,江淮遠也不會拒絕。他僵硬地點頭應下,喉間卻一陣發緊。陸幼檀是真的不是沖著江家的爵位和錢財來的,她是真的再給自己一個公道。
“還有一件事,我想要一個人。”
一直沒有出聲的沈韻反應了過來,她輕聲問道:“你要帶走春桃?”
“嗯。”陸幼檀點點頭,“不知我走後,春桃在哪個屋裡幹事。”
春桃是陸幼檀一定要帶走的人,這個姑娘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好。若不是當時實在走投無路,她也是不願意把春桃一個人留在江府的。
江淮遠啞著嗓子應道:“在我的書房。”
這倒是有幾分出乎陸幼檀的意料,再江府世子的書房伺候,活少又體面。
想到春桃沒有受到什麼委屈,陸幼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最後一個懸著的秤砣總算是落下了。
她真情實感地朝著江淮遠道:“多謝。”
江淮遠苦笑著,沒有應她,招手吩咐小廝去尋春桃來。
就在等著春桃過來的功夫,刑部的官員和大理寺的官員前後腳到達了江府。
他們態度客氣的打了招呼,卻毫不留情的直接扣押住了劉姨娘,並吩咐人去搜查。
江亦瑤失聲痛哭,企圖用三皇子妃的身份阻止他們扣押劉姨娘,不讓他們去搜查。
大理寺的官員冷靜的和她周旋解釋,手下官員的動作卻一點不慢的利索開展著。江淮遠面色不好,卻又不得不上前交涉。
這混亂的場面有點像是江亦瑤定親那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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