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幼檀迷茫地眯著眼睛,滿眼的不解和迷惑。
許驚鴻要回來,長公主不會不跟她說的。太子所說的一部分,到底又是哪一部分?
太子一點都沒給陸幼檀思考的時間,他負手而立,看了眼視窗的陽光,“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樣吧,你這兩天,在東宮住下吧。”
陸幼檀保持著之前滿臉迷惑的狀態,又向太子遞去一個滿是疑惑的“啊?”
她是真的看不懂太子在謀劃些什麼東西了。
太子輕笑了一聲,他拿起桌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手,笑得溫和,但眉眼間卻透露出狡黠的光亮。
“你留下,那些你想知道的,父皇打算如何處置江家、林勻那邊進展如何、三皇子如何動手、驚鴻到底在幹什麼,我都慢慢跟你說。”
明知道是陷阱,卻很難讓人拒絕。
陸幼檀嚥了咽口水,在太子妃滿懷期待的目光中,終究還是點頭應下了。
太子妃慢悠悠地站起身來,笑眯眯說:“我這就派人去給長公主府遞個信!”
望著太子妃往外走去地背影,陸幼檀才後之後覺的有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她磨蹭到太子身旁,眼神中帶著懷疑和閃躲,小聲問道:“您不會單純是想騙我留下來陪太子妃解悶吧。”
“怎麼會。”太子笑得燦爛,“你的身份特殊,眼下只有你可以見我並且陪她。而且,留你下來是真的有事要交代你辦。”
陸幼檀半信半疑的眯著眼睛,最終還是沒有掙紮,照著太子的安排,在東宮住了下來。
太子妃派去長公主府傳信的人很快回來了,除了長公主的囑託之外,還帶來了另一個訊息。
江淮遠今日確實是去長公主府拜訪了,只是他和陸幼檀的馬車擦肩而過。而江淮遠似乎也沒死心,江家的馬車不遠不近的就停在巷子口。
長公主特意託人囑咐陸幼檀,若是不想和他打照面,記得提前招呼一下車夫,走後門進府。
“他這是要急著找我幹什麼?”
陸幼檀端著果盤,一邊揪著葡萄,一邊疑惑地發問。
“江家那邊應該是察覺到一點動靜了,想來找你確定一下。”太子端著書,頭也不抬地應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們不得不開始重視你了。”
想到江家那個向來對她不屑一顧的老夫人,還有一副“做爹的幹什麼都是對的”的邢國公。
一想到他們滿臉猙獰卻又不得不接受自己又一次死而複生,還不得不放下架子考慮起如今她身後的人脈。陸幼檀的嘴角都要開到太陽xue上了。
“行了,吃得差不多了就去換衣裳,好好陪阿允去演戲去。”
陸幼檀收斂了笑意,她滿臉複雜地看了看已經換上一身素白色的太子妃,又看了眼依舊雲淡風輕的太子。
“要幹這麼不吉利的事情……”
“你是整個京城最沒資格說這不吉利的人了。”太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陸幼檀。
“你自己的葬禮京城裡就辦了兩回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被孫朗綁架的時候是用棺材運出城的。你還是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可是您是太子欸。”
太子擺了擺手,催促著她快點動身,頗為不在乎道:
“太子並無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