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幼檀鼻尖一酸,強忍的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眼前的小姑娘開始可憐兮兮的掉眼淚,而地上還跪著一個捧著香囊的男人。
許驚鴻嘆了一口氣,沉聲道:
“去屋裡說吧。”
——
低矮的小屋裡,陳列簡單。
陸幼檀已經平複了情緒,小聲的在和端上來茶水的男人道謝。她除了眼眶還有些發紅,並沒有什麼失常的地方了。
“姑娘不客氣,您叫我阿強就好。”
阿強放下碗,笑著和陸幼檀說。
因為剛剛吸食了一點阿芙蓉的緣故,他的臉色慘白,顯然不是很舒服。
許驚鴻正在擺弄著剛點上的蠟燭,淡黃色的粉末燃起渺渺輕煙,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味道。
幾乎實在聞到味道的一瞬間,許驚鴻一擰眉毛,厲聲道:“開門窗!”
阿強幾乎是撲過去開啟了窗,他的手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哆嗦了。重新聞到這個味道,讓他的身體出現了一些本能的生理反應。惡心和暈眩之中藏著一絲嚮往和沖動在作祟,被阿強生生的用意志力壓了下去。
許驚鴻以很快的速度滅掉了蠟燭,面色沉沉的嘆了口氣,沉聲道:
“是阿芙蓉。”
他曾在大理寺任職,在禁阿芙蓉的政策發布之初,沒少和阿芙蓉打交道。先前看了那粉末,心中就已經大致有了定數,此時一聞味道,便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陸幼檀的臉色又白了白。但是她並沒有急著開口反駁,她仍然對許驚鴻先前的那句“我信你”抱著希望。
“麻煩你去找村裡祠堂門口,找我的侍衛小滿過來。”
許驚鴻支開了阿強,才將目光轉向陸幼檀。
陸幼檀的臉色蒼白,睜著一雙圓潤的蓄著眼淚的眼睛,紅著眼眶,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我信你。”
許驚鴻並沒有急著問別的問題,而是又重複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
許驚鴻是真的相信陸幼檀。哪怕不參雜主觀的想法,一個人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是做不了假的。
陸幼檀聽到阿強曾經吸食阿芙蓉時,本能的流露出害怕和排斥的情緒。她的言語見對阿芙蓉也是滿厭惡斥。而且她知道香囊裡是阿芙蓉後,震驚和恐懼也是做不得假的。
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他用簡單的三個字安撫住了陸幼檀的情緒。
“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阿強我也會把他安排妥當,不會讓其他人有機會打聽。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
許驚鴻的語調平緩,卻非常的堅定。
這樣的態度和語氣給了陸幼檀很大的安全感,讓她稍微的放鬆了咬緊的牙關,輕聲的開口說道:“我沒有證據。”
“沒關系,證據可以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