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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五公主一定不讓我佩戴這一支簪子?”
陸幼檀捧著剛剛送來的薑茶坐在梳妝臺前,太子妃的侍女正在給她擦幹濕漉漉的頭發。
薑茶是剛煮的,還冒著熱氣,裡面不僅有生薑,還添了紅棗等其他的一些東西。煮出來的茶水並不像陸幼檀想象的那樣難以入口,反而甘甜可口,僅帶著一絲生薑的辣味,從舌尖一路暖到了胃裡。安撫住了陸幼檀極度焦躁的情緒。
身上的衣服也是柔軟服帖,這雖然是長公主年少時放在這裡的舊時衣物,卻也有人定期的洗護的,其中的大多數的衣服長公主甚至都沒有穿過。因此陸幼檀穿上身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甚至因為面料極好,加上裁剪的精緻的緣故,穿上身後出奇的舒服。
太子妃也捧著一小碗薑茶坐在陸幼檀的旁邊,小口地抿著。
倆人本就年齡相仿,太子妃又本就承了許驚鴻的委託,要對陸幼檀多加照顧。待陸幼檀略微緩過了幾分神,簡單的和太子妃聊了幾句之後,倆人迅速的就熟悉了起來。
太子妃也不擺架子,陸幼檀只當她是普通的朋友,倆人相處的意外融洽。
太子妃看向那擺在桌子上那支引起今日這一出鬧劇的海棠簪子,低頭思索了一下。
“這海棠簪應該是長公主的吧,那就很正常了,可以解釋的通五公主的所作所為了。”
“嗯?正常?”
陸幼檀有些不解,這怎麼會正常啊。
“我年少在私下遇到長公主時,常常看她佩戴這只金鑲玉的簪子,想來是她非常的喜歡這一支簪子的。金鑲玉其實並不流行,甚至就根本沒有流行過,因此做這個款式的工匠並不多,能做的這麼好的,更是寥寥無幾。所以,這應該就是長公主的那一支。”
太子妃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海棠花的紋路,繼續輕聲的解釋道。
“三公主極其崇拜長公主,連穿著打扮都要學著長公主來。我嫁入東宮時,長公主已經離開京城了,我與她接觸並不多。我想,連我都對這一支海棠簪子有印象的話,五公主只會比我印象更深刻。”
感情這五公主原來是長公主的粉絲?
陸幼檀微微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碗,繼續聽太子妃說。
“按照你的描述,五公主在聽說你這簪子是禦賜的之後有那麼大的反應,很有可能是她向父皇求取過這一支簪子,但是父皇沒有給。所以在看見你佩戴之後,她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甚至一定要你當場就摘下來。”
“那為什麼,會……”
陸幼檀本來是想問晉帝為什麼會把這支屬於長公主的海棠簪子賜給自己。但是她才剛開口,就被太子妃抬手製止了。
素白的手指抵住了鼻尖,生生止住了話頭。
太子妃挺直了脊背,環顧了一圈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半掩著的門上。她的侍女立刻上前,探出頭往外看了看,將關的嚴實,朝著二人輕輕搖了搖頭。
李申送完薑茶就出去了,他的徒弟也沒有守在門口。這一間耳室內外只有太子妃自己的人。
“呼。”
太子妃送了口氣,再看向陸幼檀時,卻不複先前的隨意。她鄭重地看著陸幼檀,輕聲說道:
“你離京多年,可能並不太清楚京城的情況。但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揣摩聖心,更不要訴諸他人。這是大忌,你千萬要記住。”
陸幼檀連聲應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知道是衣裳太舒服,還是這薑茶太可口。又或者是眼前的太子妃隨和好相處,自己有因為消耗大量的體力和精力,居然差點犯了大錯。
自古聖心難揣測,就算是仁君明帝,也不可能會縱容臣子隨意的猜測自己心中所想。
陸幼檀越想越後怕,捂著胸口調整了一會呼吸,才將反湧而上的心慌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