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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江淮遠的小廝帶著人送過來的。和平日裡的陸幼檀吃的還有些不一樣。似乎是江淮遠刻意吩咐廚房做的清淡藥膳。
在那一碗清粥中隱約可見其中有幾根不知道什麼參的須,雖然陸幼檀對醫學一竅不通,卻也是知道自己是肝火旺,而人參是大補之物。她對著參須猶豫了幾秒,還是塞進了嘴裡。
有好東西不吃白不吃,國公府裡的藥材可是好東西!萬一這具身子還哪裡虛要補補呢。
飯後還送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一看就是江淮遠照著拿走的那張藥方抓回來的。
“小姐,太好了。”
春桃捏著裝著活血化瘀藥物的小瓷瓶,兩眼閃著淚光,可憐兮兮的守在床邊。
陸幼檀捧著藥碗,將藥湯一飲而盡。再從藥碗裡抬起頭時,整張臉痛苦的皺成一團,她有些迷茫地看向春桃。因為舌頭發麻,吐字都有些含糊:“什麼?什麼太好了?”
“世子把小姐揹回來,又給小姐送飯來。只要世子不介意當年的事情了,那府裡有世子給小姐撐腰,小姐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這話讓原本就皺著眉頭的陸幼檀,兩眉之間的丘壑越發深了。她扭頭從一旁的小碟子裡胡亂抓了一把果脯,往嘴裡塞。待果脯酸甜的味道壓住了重要怪異的苦澀,才舒緩了幾分臉色,緩聲道。
“偏見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
春桃有些沒有太明白陸幼檀的意思,但也知道陸幼檀並不太開心。原本上揚的嘴角慢慢垮了下來。
“好啦好啦,我只是不太相信江淮遠的話而已,不用太擔心。”
陸幼檀最見不得旁人垮了臉,忙出聲安慰:“把藥給我,去休息吧,我自己揉一揉就好。”
陸幼檀不愛留人在屋裡伺候,春桃拗不過她,只能將藥遞了過去,又給床邊的茶壺和糕點盤子都添上,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這小瓷瓶裝的外用藥並不是一開始就送過來的,是和那碗黑乎乎的中藥一起交到陸幼檀手裡的。可能是江淮遠受了沈韻點撥才想起來,姑娘家細皮嫩肉是遭不住跪了一天後不上藥的,這才送了活血化瘀的藥膏送來。
哪怕是墊著蒲團,也扛不住陸幼檀這麼跪了一天。站起來之後,膝蓋回血的漫長過程像是蟻噬一般的痛苦煎熬。
就吃個飯的功夫,膝蓋處的痛覺好似蘇醒了似的。從刺刺微麻變成了碰都碰不的疼痛,兩只腳更是站都站不住,連帶著腰都跟斷了似的。
陸幼檀身後墊著的是春桃找出來的冬日裡才用的絨面枕頭,一副癱在床榻上動彈不得的的模樣。
胖乎乎的小瓶子開啟,裡面是橙黃色的膏體。一股濃厚的藥味立刻竄上了鼻尖。是厚重又帶著濃濃的藥材沉澱後的味道。
陸幼檀拿近了些,仔細嗅了嗅。這味道倒是和前世用的外傷膏藥有些相似,雖然沒辦法分辨其中的藥材到底是什麼,但無非就是麝香紅花之類的。
簡單辨別後,陸幼檀才放下心來,用指尖挖了一小坨,小心的在青紫的膝蓋上塗抹開來,輕輕搓揉著。
藥效很快發揮了作用,溫溫熱熱的感覺讓陸幼檀稍微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跪一天除了難受煎熬一些,並不會有什麼事情,也不太可能對膝蓋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