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謝公子。”
陸幼檀接過許驚鴻手裡的水杯,朝著他輕聲道謝。
“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我來解決吧,麻煩你了。”
陸幼檀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聲音還有些使不上勁,輕飄飄的像砂紙一般在許驚鴻心尖上蹭了蹭。
許驚鴻目光有些黯淡,一瞬間的質疑湧上心頭。
他其實可以在一開始就制止這一場紛爭,翠碧目中沒有陸幼檀,卻始終都忌憚著他這個郡王。但是他卻為了更好的觀察陸幼檀的症狀,選擇撒手放任事情發展。
從陸幼檀身上得到了那麼多的資料,卻助推著她走向了絕望。
“你休息,讓我來解決吧。”
許驚鴻輕輕彎下腰,在陸幼檀耳邊輕聲說道。猶豫和質疑浪潮一般沖擊著內心,許驚鴻知道,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再坐視不管了。
許驚鴻輕輕彎下腰,在陸幼檀耳邊輕聲說道。猶豫和質疑浪潮一般沖擊著內心,許驚鴻知道,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再坐視不管了。
陸幼檀有些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仰著頭看向許驚鴻。
翠碧看起來的確是有些難對付,但這種表面上張牙舞爪的,實際上卻是紙老虎。陸幼檀對自己是有信心的。
這一路上,許驚鴻根本不管事情。碰到江家的事情的時候,他也從來就不插手,放任她自己去處理。每一次許驚鴻都只是一言不發的坐在她身後,光是這樣就讓陸幼檀很有安全感了。
為什麼這次要替她去解決問題了?
許驚鴻躲開了陸幼檀的目光,站直了身子走到了江川流和江不息面前。
只一個轉身,許驚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周身的淡漠懶散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屬於上位者的威嚴。彷彿行走于山水浮雲間的仙鶴正款步走向人間,那原本點綴在雲間的那一絲飄渺的矜貴,瞬間在他周身鋪展開來,尊貴驕傲,不容侵犯。
翠碧被江川流堵了嘴,按在了地上,她扭動著肩膀想要掙脫束縛,卻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江淮遠的侍衛還是懂禮節的,沖撞郡王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若是許驚鴻執意追究,那怕是今天在場的所有江家下人都會被責罰。
“一個侍女指責主子不懂禮節?”
許驚鴻低頭看向翠碧,他面色清冷,低沉的聲音如同石頭一樣一字一字的壓在翠碧身上。嚇得翠碧臉色蒼白,嗚嚥著想開口,卻掙脫不開塞在口中的布,只能一個勁狼狽地搖頭表明自己的態度。
“恬不知恥,敗壞風俗。國公府的侍女已經可以這樣對主子說話了嗎?”
只可惜許驚鴻並沒有將她的掙紮和求饒放在眼裡。他抬眼,目光中帶著絲絲寒意,落在了兩個侍衛身上。
江川流和江不息頂著壓力,就要跪下,被許驚鴻抬手製止了。
許驚鴻指了指跪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翠碧,目光卻看向了江川流。
“她沖撞了嫡小姐。我想國公府應該會公道處理,不會委屈了你們嫡小姐吧。”
明明是商量的口氣,卻威嚴具現,極具上位者的壓迫感,叫人不敢反駁。
“是,國公府定會給大小姐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