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年和她打照面的機會不多,連面都沒見過幾次。”
說得其實沒毛病。<101nove.大也不大,他們相當於有四年的時間都是在同一個校園。
而且見面的機率如果不大,怎麼剛好今天就見了呢。
宋阮抿抿嘴,笑了。
“嗯。”
他手不禁握得更緊,不明白她這個“嗯”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內心再一次天人交戰的時候,眼前的姑娘又脆生生的跟他說:“沈覺,穿高跟鞋很累,你揹我吧。”
他愣了愣,盯著她看了幾秒。
而她也任由他看,不迴避彼此熾熱的目光。
這還是他第一次揹她。
以前頂多拉著她逃跑過,她身體很靈動,帶她逃出生天並非算是累贅。
他覺得背上的人甚至比十五歲還沒發育完全的時候更加輕盈。
她兩只胳膊掛在他脖子兩側,垂下來的頭發時不時拂過他的臉和耳朵。
清香縈繞,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慢。
“沈覺,宋元迪生病了。”
他們走在蒼鬱的古樹下,恰好有一片葉子跌落下來,皮鞋踩到上面,無聲無息。
原來,她剛才說去回一個電話是真的,是有關宋元迪的事。
“不是什麼癌症,腰椎骨折,他拖了很久,最後頭暈走路頻繁摔倒,手腳都腫了,才被送去醫院。”
“現在要動手術,他不肯,而且如果要動,還需要家屬簽字。”
他靜靜聽完,最後問了一句:“這些年,你和他一直有聯系嗎?”
她竊竊笑起來,伸手搓了搓他的耳朵,用了不少力。
最後,她望著他漸漸紅起來的耳根,說:“也就是去年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才聯絡上的。”
那時候她參加了國際鋼琴大賽,拿了一等獎。
宋元迪雖然早就不碰鋼琴了,但他的心底好像總有一片淨土是留給年少熱愛的,所以他會關注圈裡各種有名的或小眾的比賽。
也是那時候,他看到報道上站在鋼琴旁舉著獎杯和證書的宋阮。
認了很久。
當年和他鬧得天翻地覆都不願再學琴的女兒,在若幹年後以高昂自信的儀態登上金光閃閃的鋼琴舞臺。
“但其實之後也沒怎麼聯系,至今我都還沒見過他。電話是醫生打的,他大概是覺得我這個女兒非常差勁,所以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好,好像是我把他弄骨折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