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娘把你抬為大哥的通房丫鬟了。”
衛樂詩仔細看著桑七,想看到她驚喜的模樣。
桑七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埋頭走路。
這群貴人是真有意思。
個個都多少有點病的樣子。
反而是衛樂詩驚了,“你怎麼不高興啊?這對你可是絕頂的好事啊!”
大哥長得一表人才,京城多少貴女做夢都想嫁給他。
更別說大哥性子又好,從沒生過氣。
這簡直就是最理想的夫君啊!
桑七感覺即將又要聽一堆有的沒的,趕緊加快了步子。
衛夫人現在還有勁自己走,看著這一幕,唇角帶著淡笑,“這些年來,娘也沒見你對哪個女孩子不同,難得遇見個有心思的,娘將桑七抬為了通房丫鬟,剛詩兒給她說了。瞧她,小姑娘害羞呢。”
衛樂湛唇角輕揚,看著桑七的背影,“她確實有些害羞。”
便是自己給她說了這麼多,她也羞於啟齒自己的感情。
他明明有時能感覺到,桑七對他是喜歡的。
衛夫人繼續說道,“便只是個通房丫鬟,湛兒也不能苛待,我們家是高門大戶,可擔不起虐待奴僕的罵名。”
“孩兒懂得。”
一切以衛家的榮辱為重。
不過是微微細雨,桑七卻感覺自己格外冷。
甚至凍得時不時有些發抖。
越來越走不快。
逐漸又落回了衛家人的步程裡。
這時後面的官兵中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二老爺有些怒,罵了一聲,“丟人現眼的東西!像什麼話!”
二夫人現在已將他的話直接遮蔽,不樂意聽,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
她想去和桑七說說話,一眼就看到了桑七屁股後蔓延出來的紅色。
她這才明白了這些官兵和二老爺是什麼意思。
女子月事被這群男人視為不潔。每次她來月事,二老爺恨不得不回衛家,他覺得碰到了二夫人月事時用的一切,都會帶來晦氣。
二夫人走上前,對著桑七小聲道,“阿七,你來月事了,褲子被染紅了…”
桑七睜著眼,有些疑惑。
難得透出些無措來。
二夫人也瞪大了眼,“這是你第一次來?”
桑七輕輕點了點頭。
二夫人嘆了口氣,“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