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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愣住了,生擒猛虎,這可是威名大震、無上榮耀啊!她在文津閣那些史冊裡見過,凡是在哨鹿時打了老虎的,都要封為巴圖魯,被後世傳頌這樣的驍勇,亦是大清祥瑞的徵兆。
按說這樣的功勞,要什麼金銀賞賜都不為過,若是萬歲爺心情大好,賜一個貝勒郡王也全然說得過去,可這十三爺倒好,寧願頂著個光頭阿哥的銜兒,也要為自己上回犯的錯求情,這可真叫她想不明白了。
難不成這十三爺愛上自己了?畢竟一開始大家不熟悉,一來二去的日久生情了也不是不可能嘛。
她用眼角餘光瞥那便宜夫婿,還是那麼冷冷的神色,明明生得這麼英挺清俊,笑起來該多好看
阿可。
猛地在心裡搖了搖頭,這冰塊臉怎麼可能愛上自己了呢,八成是上回義賣,給他送了一大筆賑災銀款,十三爺心情感激吧。
還是這個緣故最合理,畢竟賈府和書院那邊的事業線紅紅火火,順利得都叫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天降紫微星了,有這樣的大腿,換成是她也要緊緊抱住的!
她思忖了半天不講話,坐在龍椅上的萬歲爺有些不耐煩了,垂眼看著她,“十三福晉怎麼不說話?莫不是看到野獸,害怕了罷?”他轉臉看胤祥,“老十三,你去瞧瞧。”
妙玉趕緊跪在地上,揚首回答:“萬歲爺息怒,我只是在想,十三爺願為我求情,倒叫我無地自容了!”她話鋒一轉,堆著笑說,“十三爺驍勇,自然是承繼了萬歲爺的英明神武,我想著萬歲爺從前在圍場上射殺野獸,平三藩、收臺灣、平定蒙古叛亂,那就是大清第一巴圖魯!這麼心馳神往著,就走了神。”
康熙睜大了眼瞪住她,好半晌沒說話。
萬壑松風殿外的人此刻一定急壞了,外頭嗡嗡的,殿裡卻只能聽見窗前金絲籠裡的鸚鵡啁啾,妙玉手心裡生滿了汗,黏膩發癢,也不敢擦拭,她閉了閉眼,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卻聽見上面忽得傳來哈哈大笑聲。
“好啊,好一個十三福晉,兆佳馬爾漢這麼個木訥的人,竟然養出你這樣嘴上抹了蜜的閨女!”看跪在地上那個窄窄的身影,竟有幾分可憐可愛,像極了他最疼愛的二公主榮憲公主,只可惜那孩子也是命苦,十多年前就被送到漠南和親去了,一年只能見上一回,再也沒有在宮中時可人意的模樣。
妙玉鬆懈下一口氣,聽見萬歲爺發話讓她站著回話,她趕緊一股腦兒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趕得急,沒換花盆底子,袍角上還沾著湖畔的黃泥點子,生怕叫萬歲爺看見,只好側著身往胤祥背後站。
“你這丫頭,躲什麼,朕不會治你的罪,放心吧,往後就叫朕汗阿瑪,”康熙笑著朝她招招手,“過來,怎麼生得這麼瘦?可是阿哥所裡的吃食不好?趕明兒老十三開府了,我撥兩個禦膳房的廚子過去。”
妙玉明白了,這再威嚴的主子,其實還是個人,萬歲爺這孤家寡人要提防的本來就多,自己生的兒子們不好親近,但是多疼愛些女兒和兒媳婦,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於是往前挪了一步,拿起了從前在父母長輩面前的甜美笑容,帶點兒撒嬌的尾音道:“多謝汗阿瑪!上回汗阿瑪賞的甜瓜冰酪,我很是喜歡,從來沒吃過那麼香甜可口的瓜呢,難為汗阿瑪記掛十三爺,我也跟著沾光了。”
康熙聽得很是舒坦,點著頭說:“老十三,你這福晉說話體貼得很,跟朕親切,上回醉酒的事,就依你說的,往後不必再提了,也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胤祥忙拉著妙玉衣袖,齊聲謝主隆恩。
“嗯,下去吧,行獵了三天,朕也乏了,”康熙揉了揉額頭,“梁九功,幼虎皮剝了,也賞給胤祥吧,把老十八叫過來,他頭一回上圍場,一定嚇壞了,朕要親自同他說說。”
梁九功應了個“嘛”,妙玉和胤祥從萬壑松風殿中出去的時候,聽見梁九功還在殿裡跟萬歲爺回 話,“十八爺年紀小身子弱,剛回行宮就累著了,這會還睡著呢。”
妙玉順從地跟在胤祥後面,穿過外頭一群神色各異的人潮,往文津閣那處院子上走,天色很好,秋高氣爽,水清天藍,只是經過剛才那一遭,只覺得萬歲爺心思深沉,今兒是僥幸,哄得他老人家心甜意洽,下回可得把心眼子都開啟咯,再不能沒心沒肺地往人家下的套子裡鑽了。
她小步追上胤祥,“十三爺,方才萬歲爺說得可是真的麼?你獨自一人手刃了一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