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就反襯著他更加渺小了嗎?!可除了這感覺外,還有另外一層澀然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沉默。
鼬子並未介意,輕聲道:“那是因為有人引領了我。……我在瀕死的時候,見到了止水,他說他也很抱歉,不小心那樣就死掉了,還將所有的一切都拋給了我。我想,如果帶土前輩能見到琳前輩,她也一定會這樣說吧。”
“啊……是……等等!你瀕死的時候?”帶土揚起了頭,“難道……難道是我……是我殺死你的時候嗎?”
“不,當然不是。”鼬子認真道,“是在‘月之眼計劃’後,聽說是尾獸的查克拉救了我。不然,我應該沒法回來了。”
‘沒法……回來……’望著鼬子狀若尋常的面容,帶土的背上湧起了一股寒意。
心髒如同被重重捏了一下,就像是第一次傷到鼬子的時候,他幾乎不願意去想,如果鼬子真的死掉,自己要怎麼辦?
這種巨大的痛苦比之前想到自己無所依靠還要令他窒息難受。
可是,為什麼鼬子能這樣尋常地談論自己的死亡呢?
沒有後怕,沒有責怪,沒有活下來的欣喜……只餘下淡然與隨波逐流。
即便是當初想要結束一切的他,也不會露出這樣無所謂的神情,就仿若自己的生命只是花開花落一般的自然規律。
可人不是花朵,至少……她盛放的年歲也不應該如同那即將凋謝的花朵一般吧?
“我準備去雨隱村一趟,或許會在那裡多留一段時間,帶土前輩有什麼話需要讓我帶過去嗎?”
“什麼?你要去雨隱村?”帶土回過神,“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可能會在那裡待一段時間,然後……再想想去哪裡吧?”
“還要去別的地方?”
“對。”
“你不準備呆在木葉了嗎?”
“接下來忍界會很和平,就算木葉有事,我也能很快回來。”
‘那木葉要是沒事呢?’帶土沒有問出口,望著鼬子繼續畫著什麼的動作,心中幾乎已經有了回答。
她恐怕……不會再經常回來,就算回來也只會呆一段時間。
她已經從忍者之路上退休了,心中已經沒有牽掛,想要做的也是別的事。
‘那我呢?那我呢……’
惶急油然而生,可他竟然也說不出什麼阻止的話。
說要跟著她一起去嗎?可其他人又怎麼放心自己離開木葉?
說不希望她離開嗎?要以什麼樣的理由呢?
說自己離不開她?說自己這位前輩需要她的幫助?
他是三十多歲!不是十三歲!
不,就算是十三歲,忍者也沒有離不開其他人的道理。
鼬子還在說:“之前的腳步太匆忙了,也許我也可以在某個地方真正地停下。”
‘停下……停下什麼啊?你就不會想……家嗎?’
“有父親在,佐助也可以獨當一面,所以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不不不,你沒有發現嗎?現在宇智波一族裡,最厲害的還是你吧?’他捂住頭顱,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之前隱隱預料過,但是卻從未確信的事就這樣攤在了眼前。
“帶土前輩,你怎麼了?”
帶土感覺她的手臂靠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