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去看,就見宇智波鼬子懸於神樹的樹尖之上,抄手而立,黑色的發絲隨著尾獸玉炸裂的風四散飛揚,飄飄欲仙,像是居於天空,從未下來一般。
巨大的紅月在她的身後,龐然的九尾攀附在她的腳邊。
她垂下了頭,悲憫地望著這邊,像是望著四個傻瓜,又像是在說“不過如此”。
扉間咬緊了牙,很想罵出一些什麼,卻又來不及了。
就在斑再次沖向那高處之人的一瞬間,她已回頭輕嘆。
“……月讀。”
月色如血,世界,再一次靜止。
“這是怎麼回事?”柱間攬住了自己的孫女,使勁兒搖晃,“綱手綱手!……喂,斑,你真的解不開這個幻術嗎?”
他扭頭去看斑,卻發現對方的臉色已經回答了。
“我說過了呀,我好歹也在忍界聯軍裡呆了那麼久,總不能什麼都不準備。”
這溫和的女聲讓兩個男人同時將視線集中了過來。
宇智波鼬子像是也知道自己十分令人討厭,正負手站在離兩人十多米遠的地方,朝著兩人露出了笑容。
“嗖嗖”兩聲,扉間和波風水門也出現在了場中。
“曉和雨隱村那邊也是一樣,沒有一個忍者是醒著的。”扉間冷聲說著。
“對……按理說鳴門和鳴人也不該中這個幻術,可是……為什麼……”波風水門還是不能接受這一點。
“還有那個伊太刀!”
這下,四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宇智波鼬子的臉上。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去檢視伊太刀的情況,鼬子略略一怔,幾乎有些不好意思,“別這樣看我,好像我真的是個壞人一樣。”
‘你就是!’波風水門用目光指責著。
這個時候鼬子才發現,這位火影大人或許和鳴人確實有幾分相像。
而被四位“偉人”以殺人的目光盯著,或許真的要比應對一整個忍者聯軍都要兇險。
可她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她已經說明瞭,神樹深深勾連了所有人的思維,編織成海,且不說被削弱了許多的四位火影能否殺死她,單單破壞神樹,或者令她受傷,都有可能導致忍者的瘋狂與死亡。
這才是她一直以來,並不畏懼的原因。
帶土帶來的死亡給予了她更大的權柄,和更廣闊的思維方式。
只是,她依舊具備著生而為人最基本的好奇心。
看著眼前的三位火影,感受到其餘幾位初代影和尾獸們也在聚攏而來,她轉開了目光,輕一拍手,天空中出現一個漩渦,憑空出現了一個桌子和數把椅子。
“其實,現在剛好有時間,諸位大人只要聽聽我的計劃,再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贏得這次戰爭。”
鼬子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努力露出了此生最真誠的笑容。
“這個交易,很劃算吧?”
鼬子的問題只來源於她自身,不會有別的問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