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宇智波斑的後代,”鼬子禮貌笑著,訂正了柱間大人的話,“據我所知,宇智波斑自從離開了木葉之後,並無任何後代。他孤苦一生,為‘月之眼’計劃做出的貢獻,可稱可歌可泣。啊……畢竟,連輪回眼都是來自於斑大人啊。”
她語氣平平淡淡,甚至帶著一絲感嘆,可柱間卻看的出,自己身邊老友,估計肺都快要氣炸了,卻勉強自己哼笑出聲,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呵,你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拖延時間了嗎?”斑揚起了下巴,目光灼熱地看向了神樹,“只要斬斷這棵樹,你的幻術就會被打斷吧?!”
“或許會被打斷,或許……他們會瘋掉,如果是您,就該知道幻術是多麼精妙的一種忍術吧?”鼬子笑意悠然,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倨傲,只有源自於自身實力的篤定與自信。
“不要故弄玄虛了,就算繼續戰鬥下去,你也會敗在這裡。”扉間冷聲強調。
那邊白絕似乎已經支撐不下去,戰場漸漸在往這裡推進,若非如此,他們幾人絕不會有閑心和鼬子說這些。
只是出乎扉間的意料,對面的少女面色絲毫未變,笑意甚至加深了幾分。
這甚至讓他升起了一種不適的感覺。
“要賭一把嗎?”她笑著問,如同黑色的烏鴉微微張開羽翼,“就以……全忍界為賭注,怎麼樣?”
扉間緊蹙起眉,未及反應,身邊的兄長和斑已然同時出手。
“木遁·樹界降誕!”
“須佐之男!”
可就在木遁撕裂土地,亮藍色武士揮刀而下的一瞬間,九尾查克拉暴漲,弓起了腰背,能量組成的毛發在空氣中炸起,卻一個俯頭,將身前的女子一口吞下。
扉間只來得及看清楚那鼬子嘴角逐漸深刻的笑容,心中也覺得不好,抬手結印。
“水遁·大爆水沖波!”
他們都是積年戰鬥的忍者,做了這麼多,時間不過過去兩、三秒,須佐之男的刀才將將到達陰九尾的頭頂。
就見那亮紅色的影子一個擺尾,細長的腰部動作靈活地躲過了須佐之男的斬擊,藉著水沖的力道,越過向它抓去的巨樹之手,四足踏木,如青雲直上。
若當年它有這般靈活,恐怕柱間和斑抓它也要再費一番功夫。
“糟糕!她要再次施術!不要讓她上去!”斑大叫著,卻引來柱間費解的目光,“什麼?什麼再次施術?”
這次,扉間卻沒再問什麼“為什麼”,而是目光一凝,兩柄苦無已經瞬間出手,向上空丟擲。
“水門!”“是!扉間大……”
“人”字之聲還未落下,那一黃一白的兩個影子已經聚於頂端,一人手中是“硬渦水刃”,一人手中則是“螺旋丸”,猛擊向陰九尾口中銜著的查克拉彈丸——他們確信,那就是鼬子!
‘要贏了。’扉間目光冷凝,看著那狐嘴之中查克拉彈丸中的淡淡人影,心中無喜無悲。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甚至閃現出了宇智波泉奈的臉。
在那個時候,他也是在決定性的時刻,使出了招式,才殺死了那位強敵。
可就在這個即將戰勝的瞬間,他看到了九尾的嘴角。
微微上提的,咧開的嘴角,而後,他似乎聽見一聲輕笑:
“你們以為,就你們會飛雷神?”
‘是鼬子!’
扉間心念急轉,手中的“硬渦水刃”自動分散,長臂一甩,已經按住了水門的肩頭,將他壓下,而就在他們背後,巨大的尾獸玉猛然膨脹,隨著九尾的一甩頭,追著他們而來。
面前,銀藍色的刀光也緊接著劈刀眼前,是斑。
扉間早已習慣,又是一個飛雷神,帶著水門穩穩落在地上,就聽見了身後巨大的炸裂聲——那是……須佐之男劈斷尾獸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