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卡卡西驚詫地睜大眼睛,他不明白佐助為什麼會在這裡說這個,可微微一轉眼,他就已經發現,縱然周圍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可大約都留了一兩分心神來關注這邊的佐助。
比如小櫻,比如富嶽前輩,他估計也很想過來和自己另外一個世界的兒子說說話,可是卻被自己截胡了。
‘嗯?等等……佐助和富嶽前輩應該沒有注意到我拿著鼬子吊墜盒的事吧?該不會……被認為是變態吧?’
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冷汗都要下來了。
就在旗木上忍因為自己的舉動而侷促不安的時候,佐助依舊在說自己想說的。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既然她做出了選擇,我也會堅持我自己的。哪怕我們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我們依舊是姐弟。雖然對你說這些,大概很抱歉吧。”
他說著,目光卻緊緊盯著鷹。
看著他的眼睛,鷹忽而明白,他這番話或許並不僅僅是想要說給自己聽的,還有那邊的父親富嶽。
在他記憶中,父親是個古板的人,自然更不可能認同鼬子的做法,甚至可能就像是方才在其他影的面前一樣,站在宇智波一族的立場上,與鼬子劃清界限。
而佐助……居然會認可鼬子的作為嗎?
鷹的心底騰得升起憤怒的火焰。
難道這世界上就只有他想要試著理解“姐姐”嗎?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想要試著理解伊太刀,可是最終的迎來的只是沉默,而那個男人甚至在戰鬥都不願意出現,而是窩在不知名的角落裡等死!
而鼬子……鼬子她……
‘和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鷹勉強壓住了心底的怒火,冷著臉道:“你想做什麼便做,不必來和我說。”
他轉身欲走,只是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知道你在憤怒些什麼。”佐助的目光依舊落在他的背上,“比起你的兄長,我的姐姐至少沒有試圖傷害其他人。不過,就這一點,我得感謝你……以及鳴門。
“我相信,她……他們,不一樣。”
‘無聊……’鷹眉頭擰緊,徹底將其他人拋到了身後。
在這片地方要找到一個無人的所在也是頗難,尤其鷹還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突破這個結界。
比起還有些自覺的鳴門和本來就是來“搞破壞”+“榮歸故裡”的蛇,他的目的就是在鼬子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之前,把她從漩渦之中帶出。
‘一定是伊太刀把她帶壞了!’這樣的想法幾乎佔據了鷹所有的理智,他也根本沒來得及回想,就在他哥哥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想著滅族,而鼬子的想法又能有什麼不同呢?
他正立在結界外,思考著自己可以使用什麼忍術,就感覺到了身後有忍者落地——那正是宇智波富嶽,此次回來,他還沒來得及和自己這位父親詳細談談呢!
‘……根本也沒什麼好談的。’他想著。
早在幾年前,鷹就見過富嶽,還說過一些話,那時候富嶽待他的態度生疏戒備,而此刻,他也不覺得會有什麼不同。
“佐……鷹。”富嶽躊躇了一瞬,還是選擇了第二種叫法,與自己“未來的兒子”並立著,他也沒有想著要擺出父親的模樣,而是用餘光仔細端詳著鷹。
‘我的……兒子?’想到這裡,他心中依舊覺得荒謬,可是更荒謬的事情早就發生了。他甚至不覺得自己的女兒……不,應該說和自己女兒擁有相同靈魂的忍者,做下滅族之事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苦笑,“你的哥哥……還有鼬子,可真不讓人省心啊,不是嗎?”
富嶽感覺得到鷹以一種警惕且複雜的目光回視了過來。
無論是佐助還是鼬子,都沒有這樣望過他,相反,這種目光倒常常出現在他的臉上,就在他望向鼬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