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的那些長輩。”沐宵的語氣有些低沉,看著寧次眼睛卻越發明亮,“就在三年前,雨隱村依舊在山椒魚半藏的統治之下,忍者並不是人,只是工具,只是數字。即便沒有任何的戰鬥,他也會以保持戰力為由,讓忍者相互比鬥,名為‘試煉’,直至挑選出他認為足夠厲害的忍者。如果那個忍者服從,就可以當他的護衛,如果不服從,就會被他殺死。朱大人說,這是為了讓後來者無法團結,也無法積蓄力量推翻他的統治。”
寧次愣住了,他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我的父親就死於這樣的戰鬥,我的母親……”沐宵甩了甩頭,鄭重道,“看過雨隱村的記錄之後,朱大人曾經感嘆過,雨隱村的忍者已經變成了奴隸,相互爭鬥,卻不知道自己的刀鋒應該指向何方。在參加中忍考試之前,有很多人其實擔憂這種比試和山椒魚半藏的‘試煉’沒什麼不同。但是我相信曉的諸位大人,也相信他們所帶給我們的未來。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即便我輸在這裡,也並不是什麼命中註定……”
他垂下頭,想起了曾經的日子,腦海中出現諸位大人的身影,連內傷似乎都不那麼痛了,思路卻變得更加清晰。
在面對寧次之前,他從沒有真正總結這些,現在卻像是有一把火在心中點亮,繼而越燒越旺,讓他無法再從容的看待這場比試。
遲疑了一瞬,他面帶憂愁,微一咬牙,口間就有一股苦澀的液體充斥喉間,肢體瞬間感覺到一股僵硬的感覺,他卻鬆了口氣。
“我覺得,朱大人說的很對,‘忍者應該死在改變命運的道路上,而不是停下腳步感嘆命運多舛,等待他人的拯救’。我方才,就犯了這樣的錯誤。”
沐宵已然下定了決心,輕聲道:“抱歉了,我不能輸給你這樣的忍者。那是對諸位大人的否定,也是對雨隱村的否定。
“這一次,我依舊要贏!”
說著,他率先沖向了日向寧次。
看臺上,諸位影和首領沉默不語,比起嘈雜的觀眾席,他們反而能夠藉助一些別的手段聽清楚下面賽場上的話語。
沒人去點評沐宵和寧次之間的言語,倒是有人打破了僵局:“看來沐宵方才服下的藥已經生效了啊。”
“比賽前已經檢查過了他們的裝備,應該沒有帶什麼超規格的藥品。”三代身後的忍者想了想,“可能是麻痺散。”
“透過這種藥抑制自己的疼痛嗎?這可不是什麼好方法。”察覺不到痛楚,就無法知道自己的傷勢是否嚴重。
他們討論著沐宵和寧次的戰鬥,像是想要借這言語把方才沐宵說出的內容掩蓋掉。偏偏有人又提了起來。
從開始就不怎麼說話的水影看向了其他幾人,“諸位覺得,那個孩子說的如何呢?”
氣氛一滯,沒人想要回答,卻聽三代打了個哈哈,“呵呵,各個村子都有各個村子的不同嘛,我們還是互相尊重的。”
他笑著說著,沖佩恩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我覺得她說的話只是笑話,忍者註定只是工具。工具如果生了鏽,再換一批就好,他們的命運也早已註定。”水影話音一頓,他甚至看向了風影羅砂,“你說是吧,羅砂大人?”
羅砂隱藏在衣袍下的手一瞬間顯露出青筋。
就是在他的主導下,砂隱村的上忍葉倉前往霧隱村落入陷阱被殺死,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水影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向他挑釁。
他不發一言,卻聽旁邊那個迪達拉的聲音裡滿是厭惡和不滿:“喂,什麼工具工具的,別給自己加戲了!”
觀眾席中忽然傳出歡呼,原來比賽已經結束了。
沐宵勝利。
我已經盡力往快裡寫啦,感覺有的地方有點描寫不足,但是如果再拉長就有點不好。
這個情節還是比較重要的,所以大家請不要介意鼬子沒有出現這件事哦。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