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沐宵將之轉化為自己的理解,手撐在背後,毫無防備,“朱大人,就是執掌死亡、刑罰與地獄的那位,曾經說過,‘命運’之類的話,都只是為了耍帥才存在的,而且,說這種話的男人也不會有任何女人緣,因為,中二期還沒有過。”
寧次冷聲說:“你應該聽聽你自己的話,就知道誰還沒過中二期。執掌死亡、刑罰與地獄,真的會有忍者給自己起這樣的名號嗎?”
“……不、不,是大家公認的……嘶……”沐宵癱坐在地板上,稍微舒緩自己的傷勢,真誠解釋道,“這是朱大人的理念,也是她希望我們能夠繼承及學習的。”
他認真說:“朱大人曾經說過,‘命運或許會予以捉弄,但是最終選擇道路的鑰匙卻在我們自己手中’。朱大人還曾經說過,‘相信命運無法改變的人,只是懦弱而已,縱然曾經犯下那樣的錯誤,但是我們還有時間改正’。
“我認為是對的,命運無法改變的話,那麼雨隱村就不會成為現在這幅模樣。呼,曉的大人,改變了雨隱村的命運,也改變了我的命運。”他說著,目光帶著探尋,真心期望寧次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而寧次也果然罷手,冷冷一笑,“看來,那位朱大人很喜歡說教。”
“不、不是。”沐宵有些無力。
朱大人其實並不喜歡說教,她只是每句話都很有道理,而這些話也不是朱大人親口對他說的。
朱大人不常出現,卻經常出現在其他忍者的話語之中,無論是曉的諸位大人還是其他曉帶來的忍者。
南大人、三大人鬼鮫)、青大人迪達拉)……還有常和他們接觸的君麻呂及藥師兜。
他想要解釋,可對面的忍者一定不會認同。
他神色鄭重,“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命運無法改變呢?”
或許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日向寧次依舊沒有攻擊,只是用白眼緊盯著沐宵的一舉一動,緩緩道:“你知道宗家和分家的區別嗎?”
“宗家……和分家?”
“對。”寧次略一點頭,“只要擁有宗家的血脈,就永遠高人一等,甚至能夠掌控分家之人的命運。而分家之人一身都只能像是籠中鳥一樣,被他人掌控。你方才問我,我和水月是不是有仇?”
沐宵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的父親,因為宗家的逼迫,不得不死,而屍體,被送去了霧隱村。”
沐宵面露震驚之色。若是鳴人,此刻一定不能理解日向寧次這寥寥幾語之間的聯系究竟是什麼,沐宵卻性格機敏,很快將整個事情串了起來。
‘所以說,他的父親因為分家的身份,被宗家逼死,而他也是分家之人,所以才覺得自己的命運無法更改嗎?’沐宵有些拿不準,因為對比真正被掌控的忍者,日向寧次有些太過口無遮攔了,簡直如同刺破了忍具包的苦無一般尖銳,在過去還未改變的雨隱村之中,這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事。
“呵,你根本無法理解吧,像你這樣天真的忍者,絕對無法體會我的痛苦。”寧次向他走來。
‘不,我並不是無法體會。’沐宵感覺心嘭嘭跳了起來,望了一眼看臺。
普通觀眾們其實已經有些躁動,鼓動他們繼續戰鬥。而諸位影和首領卻無動於衷,身邊漂亮的裁判姐姐也只是垂目看著兩人中間的地方,不言不語。
他卻還需要一點時間。
遲疑了一小會兒,沐宵小聲道:“你說的宗家和分家,其實就像是首領和忍者之間的關系。”
寧次皺起眉。
見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沐宵的語氣快了幾分,“家族的首領和家族的忍者,影和村子,其實都是一樣的。忍者遵從影或者首領的命令,可是若命令不合常理卻不知道改正,一味服從,那就是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其他人的手中,你說的命運無法改變,就是這種情況,因為你沒有主動去思考,去改變,而是自己將自己禁錮住了。——這,也是朱大人的理論。”
寧次停下了腳步,想要冷笑,卻又聽見了沐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