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鼬子微一點頭,清雅的面容上蕩漾出幾抹懷唸的神色,“當年做任務的時候,他也一定有些勉強。他……並沒做多少年忍者,現在從事的,也是和忍者毫不相幹的工作,現在想想,如果他的隊友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的話……”
“鼬子,別這樣說哦。”
鼬子一怔,看向了旗木卡卡西。
哪怕看不清前輩的面容,她也能分辨出現在卡卡西前輩似乎沉浸在某種複雜的情緒之中。
他沉吟了許久,最後只是灑然一笑,望著那慰靈碑,聲音卻輕柔得像是怕驚擾什麼。
他說:“野原琳……是被我殺死的。
“她被霧隱村的忍者控制,成為了三尾的人柱力,為了不讓三尾進入木葉,她犧牲了自己。不,或許不應該這樣說……就算她不答應,我說不定……也會在那個時候殺死她的。”
鼬子心中微愕,不知道此刻應該要作何反應,卻聽卡卡西前輩自顧自說了下去。
“但是即便是這樣,帶土也會原諒我吧?對了,你只聽過他的名字。”卡卡西的手指落在了野原琳慰靈碑的銘牌上,目光溫柔,“他是個開朗、寬容又善良的忍者,和我截然不同,琳……就是他最愛的女孩。哪怕我退縮,遲疑,猶豫,他依舊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在死亡降臨的時刻,他也笑著面對了……這,就是隊友之間的情誼,而且……”
鼬子已經有些聽不見卡卡西的聲音了。
野原琳是宇智波帶土喜歡的人,而她……死在了卡卡西前輩的手中?
‘帶土前輩……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會……’鼬子的腦袋有些混亂,她想要得知的資訊,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攤在了她的面前。
“鼬子。”
“嗯?”鼬子猛地回頭,卻撞上了卡卡西前輩有些無奈的目光。
“總之,如果當初是能夠一同進退的隊友的話,無論如何,對方都應該不會責怪你,也不會因你的低潮而開心的。”卡卡西總結道。
鼬子微微張嘴,卻在下個瞬間蹙起了眉。
‘卡卡西前輩,你……真的這樣認定嗎?’她想要這樣問,可是面前哀傷的卡卡西前輩讓她問不出口,而腦海中又閃現了帶土的影子。
陰沉、裝模作樣,時不時油腔滑調,像是戲臺上的演員,時不時又不發一言,沉鬱得像是寥遠的黑暗……
這樣的忍者,曾經“開朗”“寬容”“熱情”?
‘……開什麼玩笑……’
她的大腦有些打結,卻感覺頭上一重。
卡卡西前輩居然摸了她的頭!
“所以說,沒法拯救自己同伴的忍者,可是很多的啊,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無奈,所以也不必灰心喪氣。”
他說著,站起身,雙手插兜,又恢複到了那慵懶的模樣。
鼬子抬起了頭,因那背光,她有一瞬間看不清楚這位前輩的神色。
是悔恨、惋惜、痛苦,還是其他什麼呢?
可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位前輩帶著笑意的眼睛。
“啊……抱歉,這聽起來會有點像是說教吧?但這可是我身為前輩的人生經驗啊。”
‘所以前輩……才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身先士卒嗎?’鼬子沒有問出聲。
藉著站起身的機會,她勉強將腦海中的思緒排開,對著卡卡西鄭重點頭:“謝謝前輩,我……明白了。”
“啊……可能聽起來會像是年長者的說教吧,但是,這也算是個人的經驗。”卡卡西前輩摸了摸臉,似乎有些尷尬。
“是……非常寶貴的經驗。”鼬子微微低頭,抬起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前輩,能多給我講講帶土前輩和琳前輩的事嗎?”
“呃……這……”
鼬子微微上前一步,沒有在意卡卡西有些尷尬的嘴角,笑容裡滿是認真,“不僅僅是您,宇智波一族,也需要有人記住那位帶土前輩的犧牲吧?請多給我講講那位前輩的事,可以嗎?”
嗯,是卡卡西先碰的瓷,哈哈哈~
至於他為什麼會提到這些,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