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前輩,這位就是前輩的隊友嗎?”鼬子掖著自己的裙角,半蹲下去。
卡卡西前輩明顯常來這裡,他旁邊還擺放著清理慰靈碑所需要的工具——這大概是從看守這裡的忍者那邊借來的。
“是,野原琳,這是個好名字吧?”卡卡西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是。”鼬子不知道應該回應什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卡卡西前輩叫到這裡。
望著眼前的慰靈碑,她可以感覺到前輩的餘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麼事欲言又止。
“鼬子,方才就想問了,你居然帶蛋糕來了啊?”
“嗯,之前路上遇到了以前的隊友,他送給我的。”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鼬子隨口就回答了。
“以前的隊友?”
“對,他現在在做甜點師,原本應該繼續去讀書的,其實有點奇怪吧?”
‘甜……點……師?’卡卡西看著鼬子。
她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蹲著的姿態也顯得優雅輕松,小小的蛋糕盒子被平置在大腿之上,微微被手扣住,側面去看,修長的脖頸顯得就如同白天鵝一般。
可是,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只白天鵝就是喜歡吃甜的東西吧?
作為前隊長,卡卡西也知道鼬子的事,甚至包括她的隊友。按理說忍者哪怕退休,也會被妥善安排,但是沒想到,那位退休的隊友居然去學做甜點了?
帶土的模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卡卡西明白那或許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套用凱的話來說,這……大概就是青春吧?’他忍不住露出微笑。
鼬子側過了頭,“怎麼了?前輩?”
“咳,沒什麼!”卡卡西擺擺手,“對了,你沒想著要吃嗎?”
“蛋糕嗎?”鼬子目光掃過被自己攬住的盒子,“我想回去和佐助一起吃。”
‘和佐助嗎?’卡卡西若有所思,“這應該是送給你的吧?而且蛋糕你也沒有地方放吧?”
‘可以放……冰箱?’鼬子才準備張口,就想到了等會自己應該是要去電臺,等到錄完節目再回家,就得要11點往後了,到時候再放入冰箱,恐怕味道確實會不好。
但是,卡卡西前輩是怎麼知道的呢?
餘光掃過身邊的男人,鼬子點了點頭,拆開了盒子,“那……就現在吃吧,前輩你要嘗……”
“呃?怎麼了?”卡卡西有些疑惑。
“沒什麼……”鼬子盯著蛋糕上的裝飾。
塗滿了奶油的可愛圓形蛋糕上斜立著一個巧克力牌子,上面用白巧克力勾畫著幾個字。
“鼬子,加油!”
自己的名字很複雜,寫在這樣小的牌子上,一定很困難。
可這並不是鼬子詫異的原因,她只是認出來了,喜歡將“鼠”字的最後一個鈎拉長,然後在包住“由”字的人是誰。
這……是賀哉的筆跡。
‘不是說還不會做蛋糕嗎?不會裡面放了梅子吧?’
鼬子的嘴角抿出了一個笑,將盒子扣了起來,“抱歉,卡卡西前輩,好像不能和你分享了。”
“啊,沒關系啊。”卡卡西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似乎因為是在野原琳的慰靈碑前的緣故,卡卡西前輩也一樣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慰靈碑前,兩個同樣失去了隊友的人靜默蹲著,像是一高一矮兩塊石碑。
腦袋裡轉悠著蛋糕、勇紀和賀哉的事,鼬子冷不丁開口:“賀哉方才好像很高興我能脫離忍者生活。”
“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