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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雲暉看勸不動這死心眼的弟弟,但為了一盡兄長的義務,還是十分熱衷向冉雲陽推薦專業。
他不知從哪裡翻出了他那一屆的報考指南,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開始演說:“你看律師很好,賺的多,而且你的臉也很有欺騙性,說不定法官看到你,心裡就說,嘿,這小夥子長得很正直,直接天平給你傾斜十五度。”
他繼續往下看其他職業:“醫生也不錯,白衣天使救死扶傷,就是加班有點多。要不學金融,畢了業進投行,分分鐘上下幾百萬。”
這過來人一時犯了難,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不錯,都很適合他的寶貝弟弟。
冉雲陽聽他說的熱鬧,也順著他的話往下看,在醫學的分類裡,最下角不起眼的地方寫著口腔醫學。
他耳邊無端響起那個午後的聲音,你要是我的牙醫就好了。雖然那人並不在他身邊,但是這顆想做她醫生的心,居然有些蠢蠢欲動。
他有些驚異於自己的偏向,卻又因為這一點聯結而燃起了快意。他覺得心裡不知何時竟長出了一根若有似無的線,平時還不明顯,但不知怎麼地,就是能七拐八彎,悠悠連到了那人身上。
於是他跟冉雲暉說,我要做牙醫。
“牙醫?牙醫也不錯,收入挺高的,也不太累。“冉雲暉先是點點頭,牙醫在英國是極賺錢的行業,他室友上週剛去拔了智齒,花了近兩千塊,心疼的不行。
可他轉念一想:“但是每天要面對很多流口水的病人,有點惡心,說不定他們還有口臭,還有嘰裡哇啦的小孩,太麻煩。”他撇撇嘴,覺得當牙醫又不是那麼上佳的選擇了。
冉雲陽卻在他描述的同時,升起來一種隱秘的心思,說是邪惡也不為過。
唐雪年這麼愛吃甜食,記性又不好,每天要督促吃糖後要刷牙,她患上牙科問題機率可是太大了。如果他是她的牙醫,那事情顯然會變得有趣起來。
後來冉雲陽的屋子裡便開始陸續出現牙科方面的書籍,他津津有味地讀著這些病症案例,又把它們和唐雪年的習慣相對比,想象該如何幫她避免,儼然一位即將開始實習的預備牙醫。
那時冉雲暉在英國已度過了第三個聖誕節,他在國內文化成績一般,但是音樂特長突出。冉濤找人打聽後,選了所音樂學院讓他去進修,倒是因材施教,連學習也認真了許多。
這不剛熬過了期末考試,他終於獲得了一陣放飛的休假時光,急忙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裡進行美食補給。他就像是個荒漠回來的旅人,感覺一輩子沒吃過中國飯一樣,每天都呼朋喚友出去打牙祭。
難得今天回來的挺早,便來弟弟房間交流一下感情。
冉雲陽在整理房間,正拿一塊抹布擦書架和擺件的浮灰。
“你說,歐洲人都是怎麼活到七老八十的,就他們吃的那些東西,我吃三個月就覺得生無可戀。”冉雲暉懶洋洋向前撲倒在床上,發出咚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