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鈴的作品是目前來說當之無愧的第一,當其他人都被侷限在沙灘大海的時候,能跳出這兩種景象去開發新的場景著實非常難得。
曹導的聲音透過訊號傳達到金銘的耳麥中。
金銘恭敬有禮地傳達了曹導的意思:“曹導問您能不能將這個作品授權給我們製作成相應的周邊,作為給節目觀眾們的福利?”
這確實是讓人意想不到,不過錢鈴對這種事也都習以為常了,這不過是她隨手畫的一幅畫罷了,如果能給她創造更大的收益自然是更好。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錢鈴的目光掃過在場其他嘉賓,說:“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單獨出周邊吧?我們節目肯定還有很多粉絲期待著大家的周邊呢。”
曹導反應很快,金銘幾乎就是個傳聲筒,他連忙說:“這是自然的,我們會將所有的貝殼畫都做成周邊,大家的原作品就放在文化館進行展覽。”
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沒人會嫌棄能多賺一分錢,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展露出真心實意的微笑來。
就在這時,蘇雅檸忽然開口說:“這樣吧,我自願將我周邊售賣所得到的分成捐獻給兒童慈善機構,希望能借此幫助到更多的孩子健康茁壯成長。”
眾人臉上的笑都僵了。
鐘禮心裡暗暗把蘇雅檸罵了個臭死,就是其他人心裡也膈應得不行。
她蘇雅檸要真想做慈善,私底下怎麼來都行,何必在這種時候彰視訊記憶體在感?這讓其他人如何自處?難道得讓她們把還沒到手的錢也跟著一起全都捐出去才是?更何況這分明是錢鈴給她們爭取來的福利,需要她蘇雅檸在這裝大方搶風頭?就根本沒把錢鈴放在眼裡。
既然她不仁,鐘禮也就能不義了。
鐘禮剛給錢鈴鼓掌為錢鈴的才藝發自內心地稱贊,此刻她再度鼓掌,卻是為蘇雅檸的不要臉。
“雅檸這般真是大氣,如此為孩子們考慮,叫我佩服。不過雅檸你要是真想做慈善的話還得費點心思宣傳宣傳才行,如果你忙不來這個的話,要不我幫幫你?”
“我實在擔心你不往外吆喝吆喝的話,恐怕沒多少人會曉得這周邊啊,萬一到時候賣不出去,也沒有足夠的善款來資助兒童的話,豈不是白費你一番好心?最怕的就是,到時候宣傳了效果也不好,利潤還不能抵消宣傳費的,那這可真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鐘禮這話就明擺著說蘇雅檸的貝殼畫就算是做出周邊來了,也不會有瞎了眼的人看上她這周邊,壓根就不會有人買,所以就不會有她的分成,說不定這周邊做出來了還得讓節目組倒貼錢呢,就更說不上什麼把她獲得的所有分成的都捐給兒童慈善機構了。
反正她的壞脾氣人人皆知,鐘禮根本不怕這樣的陰陽怪氣會壞了自己的名聲,蝨子多了不癢,只要能把蘇雅檸氣死,她還能繼續戰鬥三天三夜。
經她這麼一說,觀眾們也是回過味來了。
【好家夥,虧我還以為蘇雅檸是真心做好事的,想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等她的周邊出來我也可以多買幾個來送人,但實際上這還都是沒影的事呢,周邊還沒做出來,分成還沒到手,光是說說空話誰不會?】
【就是,到時候她真的收到錢了也沒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會把分成捐出去啊,難道這種事她還會專門通知我們?真要做好事早就做了,又何必非得在節目上鬧得人盡皆知呢】
【笑死,在她說了這話的時候我就去大概查了查,範氏做的慈善還是有的,但以蘇雅檸的名義捐出去的物資或者善款卻是全網查無此人呢】
【早就想罵她了!她才是在狂什麼啊?要不是小鈴鐺的畫牛逼,還有她大方讓節目組把所有人的周邊都做上,又有她蘇雅檸什麼事?!什麼時候輪到她說話了!】
【看來鐘禮才是個明白人,幸好她還敢當面懟蘇雅檸,不然還不知道多少人要被蘇雅檸蒙在鼓裡,真以為蘇雅檸是什麼好人呢,很多明星就是這樣靠空話營銷起來的】
【鐘禮就是我的嘴替啊!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鐘禮的嘴,罵起人來都不帶髒字的,光靠陰陽怪氣就能把人氣死,還讓人不能挑出毛病,絕了絕了】
蘇雅檸沒有辜負鐘禮的期望,聽了鐘禮那番陰陽怪氣以後果然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上去像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生啃了鐘禮。
她是幾乎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了,可她又不能說鐘禮什麼,鐘禮那話中是誇了她,還字字句句都彷彿在為她著想,她要是真開口反駁了,指定要被罵是不識好歹的白眼狼。
眼見蘇雅檸被鐘禮陰陽怪氣地啞口無言,錢鈴心裡那口氣就順了,笑著對鐘禮說:“你怎麼還有閑心去操心別的事?你的作品可還沒給我們展示呢,快別藏著了,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金銘一看鐘禮和蘇雅檸這兩人似是又要有吵起來的跡象,一時間頭痛不已,他也是煩蘇雅檸那事事都要爭出頭的行事作風,所幸還有鐘禮能夠制住她,而其他人也能及時打圓場,不然他這“導遊”是真要當不下去了。
楊淑琴也跟著附和:“是呀鐘禮,最後一個了,你這麼神神秘秘的,把我們胃口都吊足了,快給大家看看吧。”
鐘禮等的就是這個萬眾期待的效果,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鐘禮把自己的貝殼畫交給金銘。
金銘清了兩下嗓子說:“好,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最後一個作品也是大家最期待的一個作品,讓我們來看看鐘禮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的驚喜——”
說罷,他便立刻把鐘禮的貝殼畫給翻轉過來,與此同時,攝像機也馬上將鏡頭拉近,好讓觀眾們將這個作品看得更為清晰。
就見這個貝殼畫給眾人提供了一個新奇的視角,或許是任務以印象中的珍珠沙灘為題,其他所有人的畫作都是從沙灘上去看大海,而鐘禮這畫的視角卻是浮於水面,並且是夜幕時分,在夜晚的大海上看到海邊的礁石。
礁石上面坐著一位少女,她雙手交握作祈禱狀,自眼角劃過一道淚痕,淚水滴落,落入大海凝結成一顆飽滿圓潤的珍珠。
顧天瑞小朋友一眼認出:“這是那個眼淚會變成珍珠的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