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吹牛是真的不按基本法來。
鐘禮的笑聲在房間裡顯得非常突兀,她自己並不介意,但蘇雅檸正說得高興呢,她怎麼能忍受鐘禮這樣下她面子?
於是蘇雅檸咬咬牙,對鐘禮說:“我看咱們這也要展示得差不多了,是不是也該輪到我們來看看禮禮的大作了?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
鐘禮不接招:“別急呀,你不也還沒展示呢嘛,怎麼不先拿你的作品來給我們開開眼呢?”
蘇雅檸也是實在受不了鐘禮了,她心想鐘禮總歸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倒不如讓他們母子在她前頭排著,直接碾壓鐘禮,讓她再也囂張不起來!
“也好,那就我先來展示吧,讓禮禮的‘好作品’留到後面。”
緊接著,蘇雅檸便把自己的貝殼交給金銘展示。
金銘溫和地笑著接過,可當他一看到貝殼上的內容,他臉上的笑便僵硬了一瞬,隨即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將蘇雅檸的貝殼翻轉過來展示給眾人看。
蘇雅檸自己就主動介紹起來:“其實我畫的跟霖霖的差不多,我也畫了大海藍天,只是我在大海上多畫了一艘船,我就不像霖霖那樣能在貝殼上題字了,但我這個畫想要表達的是李白在《行路難》中寫的一句‘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我希望大家在看到我這個畫的時候能夠想到在我們生活中不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一定要堅持下去,因為總有一天能夠乘風破浪!”
鐘禮是懶得笑了,反正蘇雅檸也都懶得裝了。
【啊這……所以這就很明顯能看出範霖那個貝殼畫的創意就是蘇雅檸告訴他的吧?】
【無語了,母子倆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這怎麼可能?都是畫畫大海藍天,然後加點意向,再上點價值,就算完成一個作品了唄,說實話這樣的創意有一個是很讓人驚喜,可重複多了就很無趣了】
【我不知道那些嘲諷蘇雅檸的人是怎麼想的,再怎麼說蘇雅檸也確確實實是想到了這些創意的人,其他人沒有想到吧?換做是你們,難道你們也能想出來嗎?套路又怎麼了,能把套路運用得好也很好啊】
【我不否認蘇雅檸的想法是好的,也不否認能在貝殼上題字的範霖的能力,我只是單純討厭蘇雅檸那明明就是自己的創意還非要套在自己兒子身上胡吹一番好像她兒子就是這麼牛逼一樣,我只能說,這就是揠苗助長的典型】
【媽的,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想到了那些教師子女,沒有說所有教師子女都不好的意思,但我有個同學就是靠蹭他爸論文的作者名額拿到了保研資格,實際上他學的專業跟他爸的論文壓根沒有半毛錢關系!他保上研了,就把我給擠掉了!】
蘇雅檸展示完畢,剩下還沒有展示貝殼畫的只有鐘禮和錢鈴了。
鐘禮按照自己說的要當“壓軸”,把最後展示的機會留給錢鈴。
她就要起身把貝殼畫交給金銘,卻見錢鈴先一步把貝殼畫交了出去:“來吧,先看我的。”
鐘禮抬頭看她,錢鈴便給她甜甜地ink一下:“先讓我來嘛。”
蘇雅檸遠遠瞧見她們這副彷彿好姐妹般的惺惺作態,幾近感到作嘔。
她根本想不通錢鈴怎麼願意降低自己格調去跟鐘禮來往,但又或許這兩個人原本就是一丘之貉。
有錢鈴幫忙,鐘禮如願以償能在最後再展示自己的作品。
金銘本就期待錢鈴的作品,這會兒終於能夠瞧見,自然是高興的,更有蘇雅檸的套路作品在前,金銘是迫不及待想要仔細看看錢鈴的畫了。
錢鈴謙虛道:“其實我畫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大家的話都要比我有創意多了。”
話是這麼說,可當她的貝殼畫展示出來時,依然是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豔。
就見小小一片貝殼上,中間被錢鈴極大限度地畫出了一個方方正正金邊畫框,畫框外的縫隙被填色填滿,看起來就像是在畫展上觀賞中間這副畫似的。
而最妙的是,這幅畫中畫的不是別的,是一個女孩坐在大巴車上,透過車窗,一邊看著窗外珍珠沙灘碧海藍天的風景,一邊在自己的畫板上畫畫,而她畫的,又正是一個女孩在大巴車上透過車窗望著大海畫畫。
這般畫中畫的巧思著實令人驚嘆,讓人無法不為此稱奇,甚至還想再放大去看看那畫中畫的女孩畫的是不是也是同樣的畫。
【這也太可愛了吧!真的好細致,節目組給我使勁放大放特寫!好想擁有同款周邊啊!要是節目組能做出來我絕對買爆!】
【嗚嗚嗚熟悉的小鈴鐺畫風!有誰發現了小女孩的發卡是小蜜桃啊,好可愛!小鈴鐺永遠的神!】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職業選手,大佬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排在她前面和後面展示的也太吃虧了】
【難怪節目組沒有在這個任務設定比賽呢,有錢鈴在,其他人也就別想玩了,直接棄權還好呢】
【我倒要看看這下鐘禮還願不願意排到最後去,說實話,我覺得錢鈴的這個一出來,不管之後鐘禮畫的是什麼我都不認為會比錢鈴的好】
【說不定還比不上蘇雅檸和範霖的呢,也不知道她在囂張什麼】
鐘禮帶頭給錢鈴鼓起掌來,小蜜桃緊隨其後,一雙小手都要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