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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些事情,也不是想要就可以做到的。那個暑假,她跟著切原赤也去了幾次家附近街邊的網球場,還沒有把引拍和正手發球學明白,便被外婆發現了。
一向放任她隨便幹什麼都行的外婆,有些憂愁地告訴她,她應該是打不了網球的。
現在只是發球,但以後是要在球場上四處奔跑。可是她的人工耳蝸並無法支援她做這樣劇烈的運動。埋在皮下的是精密的儀器,撞擊、汗水是它無法承受的。倘若損壞,不提它本身高昂的價格,光是再一次手術對彌生來說都是挑戰。
於是,那支還沒有被她握過幾次的網球拍就這樣又成了切原赤也的備用球拍。她又成了那個只能在鐵絲網外,望著切原赤也奔跑的小孩。
“來,手稍微抬一下,深呼吸~”
腰上的帶子被人用力地抽緊了,彌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青木姐姐滿意地把她轉過來,託著下巴笑眯眯道,“小彌生好可愛呀。赤也你說對不對?”
切原赤也早就隨隨便便地打扮完了,已經坐在一邊玩了半天的遊戲,聞言抬頭飛快地看了彌生一眼,敷衍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嗯”。
彌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在外婆身後,她身上穿著外婆特地為她做的浴衣,白底繡球花的圖案,非常清新。暑假的末尾是夏日祭,今年是她第一次在神奈川參加祭典,不管怎麼樣都很期待。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哦。”外婆和藹道。
祭典在離家四五站公交車遠的海邊,青木姐姐也與同學有約,便同他們一起過去。
她拉著青木姐姐的手,身後跟著切原赤也。公交車上人很多,有好多穿著浴衣的人,都是去海邊參加祭典的。青木姐姐讓他們兩個坐下,自己拉著扶手站在一邊。
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公交車路過了那個她與切原赤也去過的網球場。
“沒關系,網球本來就不是誰都能打的。”
切原赤也忽然沒頭沒腦地對她說。
彌生:“……”
“我只學了兩節課就會正手發球了。所以說你沒有那樣的天賦,不打也沒關系!”切原赤也振振有詞。
彌生覺得切原赤也簡直就是每天都在挑戰她忍耐力的下限,她瞪著切原赤也,後者敏銳地感覺到她又生氣了,連忙補救,“你…你別生氣嘛。”
“……”
她一轉頭,決定不要再去看這個混蛋,也不要再生氣了。
他又知道什麼呢?是不是網球,才不是問題的重點。網球也好,隨便什麼其他的東西也好。有些東西原來從那場車禍開始就從她的生命裡被剝奪了。
十一歲的她第一次感到了迷茫,自己以後會去做什麼呢?她也想要體會那種那麼熱愛著某種東西的感覺,會有那樣的機會嗎?
窗外漸漸出現了海岸線,落日前最後的一點餘暉溫柔地灑落在每個人身上,隨後漸漸地沉入了海中,取而代之的是祭典上漸次亮起的燈光。公交車也終於在站牌邊停下了。
“姐姐先走了,你們兩個自己玩吧。”青木姐姐與友人彙合後從小挎包裡拿出幾張紙幣遞給彌生。“給,零花錢~九點鐘要在這裡集合噢。不要亂跑!”她警告般戳了一下切原赤也的腦門。
“知道了。”切原赤也看起來不太服氣,不過仍是應了。
兩個小學生一共拿到了5000元,已經是可以稱得上鉅款的程度。切原赤也終於興奮了起來,“我們去玩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