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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抄你就抄啊!海帶頭笨蛋!”
扔下這句話的彌生已經一轉頭,氣鼓鼓地走進了房間。切原赤也坐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白雪,你說是不是?”
“誰讓那些英語單詞那麼難懂,我只是問個為什麼而已嘛。”
“不是她說的不懂就要問嘛?所以我沒做錯,對不對,白雪?”
“……”
切原赤也坐在廊下,身邊放著攤開的英語作業,對著白雪振振有詞。然而白雪並不理他,只顧自己舔著自己背上的毛。
他不依不饒地將白雪舉起來,“女孩子脾氣都是這麼壞的嗎?白雪?白雪?”
白雪大概也嫌他煩,給了他一爪子,切原赤也連忙躲開了,將白雪放下,讓它自己去玩。這才結束了這場註定沒有回應的碎碎念。
自從立志要考立海大之後,切原赤也真的開始努力學習了起來。複習大概是人生中最枯燥的事情,而對於切原赤也,前面大概還要再加上無窮多個最。
對於彌生來說,只要她不出現什麼考試當天車禍的意外,進入立海大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不過,她還是陪著切原赤也看了一個暑假的書。晴子阿姨對自家小兒子終於開始努力學習的事情高興得不得了,握著彌生的手,拜託她多輔導輔導切原赤也。
彌生當然不會拒絕,還認認真真地做了準備,寫了教案。一開始還勉強稱得上是其樂融融,進度順利。然而來到了英語板塊以後,情況忽然急轉直下——彌生至今沒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不擅長英語的人。
於是只好用笨辦法,一個一個單詞地讓他死記硬背。
雖然說她確實說了要讓他“不懂就問”,不過那意思是“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就問她”而不是背一個單詞就問她是什麼意思好嗎!
憤怒的彌生幹脆讓他每個單詞抄一百遍。
“我抄好了。”切原赤也小心翼翼地戳戳彌生,生怕她又暴走。彌生面色平靜地合上了手中的書,接過他的單詞本,切原赤也一看那本書的封面——《如何消化負面情緒》。
切原赤也:“……”
彌生忽略了切原赤也狗爬般的字型,一頁一頁檢查,好在這家夥沒有偷工減料,雖然字醜了點,但是還真的都抄了一百遍。於是便道,“好,那我來抽你幾個。”
切原赤也:??!!沒說還有這個環節啊!!
彌生隨便挑了幾個,切原赤也仍是支支吾吾,她平靜道,“那就抄兩百遍吧。”後者敢怒不敢言地拽走了自己的本子,拿起筆又開始吭哧吭哧地抄寫。
夏日漫長,每天的生活也過的規律。清晨起來幫著外婆一起給院子裡那些粉白的薔薇澆水,然後外婆便會端來小點心。有時是冰鎮的蘇打水,有時是大麥茶。
天熱就坐在搖椅上看書,落地窗外陽光熾熱,切原赤也趴在桌前,咬牙切齒地抄寫;下雨天就坐在廊下,切一盤西瓜,聽聽雨聲。切原赤也——仍是抄寫。
他足足花了大半個月才記完了那些彌生劃給他的重點。期間也沒落下去上網球課的事情,某天回來,興高采烈地對他們宣佈:自己被提拔進了只有高年級才能進的班級。
等著他下課時,彌生看著小小的切原赤也站在一群高高的國中生裡面,卻絲毫沒落於下風。她忽然模糊地意識到,好像,切原赤也打網球還挺厲害的。
不過網球再厲害,立海大的入學考試也不會考。出了球場,切原赤也還是那個英語單詞永遠背不利索的切原赤也。看他這樣埋頭苦學了快要三個月,連彌生都有點吃驚了。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網球呢。彌生想。
“你也想打嗎?”切原赤也興致勃勃地對著場邊的彌生說話,“你也想打的話,下次我可以教你!”
看著切原赤也滿是光彩的臉龐,彌生鬼使神差般點了點頭。
“那你不許再罵我海帶頭笨蛋了。”切原赤也連忙提要求,“海帶頭不行,笨蛋也不行。教我作業的時候也不許那麼兇…更不可以跟我媽告狀…下次,我帶你來打網球。”
彌生看他很有得寸進尺的架勢,卻沒有反駁。她只是想,或許答應他的條件,跟他一起打網球,也是個很不錯的決定。也許她也會喜歡上網球,也可以成為在某個時刻這樣閃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