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太後向前走了兩步。
“原本,你們可以好好生活。偏你非要報什麼仇,如今,真相就在你面前,可你又能怎樣?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會是欣慰還是遺憾呢?”
喬熹此時滿腦子都是祖父生前的音容笑貌,還有父親母親。原來,是他們以命換命,才換來了自己的生。
想到這裡,喬熹的眼眶不由紅了起來,鼻頭也有些酸脹。
“如今你已經知道了哀家的秘密,管好自己的嘴,才能守住有些人的命。從現在開始,你將正式成為赤羽衛的一員,無條件服從赤羽衛的命令。”
太後說完,沖著旁邊的人點了點頭。那人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物件交到了喬熹的手中。
竟是赤羽衛的腰牌。
她從沒想到,這般諷刺的事居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有任何需要你的地方,我會讓郎大人通知你,要知道,從當街砍殺乞丐那件事開始,他便極為看重你了,你可莫要辜負了他。時候不早了,郎大人,你便替哀家送送客吧。”
“是。”
沒想到錦衣衛指揮使郎克天居然也在,他將喬熹領出西山別院,並上了一輛馬車。
“你身上的毒與那些孩子不同,是慢性的,需每月服用一次解藥。解藥放在杜平順那裡,你只需每月十五去取便可。”
喬熹此時才明白,當初杜平順為何會悄聲提醒自己,切莫鋒芒畢露,誰能想到她的一個無心的舉動,竟入了錦衣衛指揮使的眼。
回到府裡已經是深更了,喬熹掏出那張赤羽衛的腰牌。她並不想時刻帶著這東西,於是將腰牌壓到了褥子底下。
次日一早,陸北辰見喬熹頂著一雙黑眼圈,於是打趣道,“你這是昨晚做賊去了?”
看著陸北辰開朗的笑容,又想到昨日太後得話,喬熹突然感到十分害怕,一種無力感壓得她喘不過氣。
於是,她突然伸手,將腦袋靠在對方懷裡,緊緊抱住了陸北辰。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陸北辰越發覺得喬熹是碰到什麼事了。他輕輕環住對方的背,問道,“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喬熹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有些累了。”
她搖頭的姿勢就跟個小動物一般,蹭得陸北辰胸口癢癢的。於是,他雙手扶住喬熹的兩側臉頰,低頭貼上她的唇。
“有沒有好一點?”
喬熹想笑,卻又被他親了一下。
兩人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親密舉動竟完全被陸延生看在了眼裡。
陸延生一大早來到瀾院,本來是想去看看喬月跟陸欣然的,沒想到讓他瞧見了這般場景。
他沒有忘了此行的目的,沒有出聲,而是悄悄從兩人身後離開。
此時的喬月正在給孩子做衣裳,奶孃則抱著小欣然坐在一旁玩玩具。見到陸延生難得過來,喬月連忙放下了手裡的活計,迎了上去。
“王爺!”
喬月的聲音溫溫軟軟,卻沒有換回陸延生的一絲溫柔。
奶孃則識趣得將小欣然抱到陸延生面前。以往,陸延生在這個時候總會伸手接過女兒,逗弄逗弄。可今天他卻盯著奶孃手裡的小團子看了好一陣,最終只點了點頭。
“孩子既然找到了,就好好照看著,不要再出什麼閃失。”
“是,王爺。”
語畢,陸延生沒做太多停留,轉身離開了瀾院,留下站在原地的喬月,不由自主得緊了緊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考試,真是忙得腳打後腦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