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安貴人一定參與了這場連環案件,不過她不肯對我們說實話。”
“我說了,背後之人一定位高權重,不是一個小小貴人能夠對抗的。”
“那藥究竟在哪裡呢?”
陸北辰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會不會是攙在顏料裡了?”
喬熹一邊說著,一邊四處翻找,果然沒有在安貴人的寢宮裡發現任何顏料。試問,一個喜好自制風箏的人又怎麼會沒有一點顏料在身邊呢?
只不過,這顏料大概已經被倒掉找不到了,而迷惑梁景灝的那隻風箏應該也被處理掉了,即便還存著,恐怕藥物也已經揮發幹淨了。
“那咱們豈不是沒有了任何證據?”
陸北辰道。
“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
她轉過身來,直面陸北辰,分析道,“這麼跟你說吧,聖上若是不糊塗,也並非看不出如今的形勢。太子再不濟,也不至於做出此等蠢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而誰叫他那麼倒黴,被抓了個現行呢?即便是查清楚了,這該辦的事兒都辦了,也算是個皇室醜聞了吧,梁景灝再想回到儲君的位置上,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以武力坐上那個位置,不過依我看,那個草包可沒那個膽子。而且,聖上那般輕易就廢了他儲君的身份,想必之前已經有過類似的打算,這回正好順水推舟了。”
陸北辰聞言,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喬熹,你若是朝中重臣,這樣會揣度聖意,豈不是早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陸北辰打趣道。
“那可不一定,伴君如伴虎,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我早就被砍了腦袋了。”
“那便不伴君,你看伴我如何?”
此話一出,喬熹咋舌,敢情這家夥還沒對自己死心。
“你從哪兒學得這般油嘴滑舌的!再說,我伴你什麼啊?你給我發月銀啊?”
見狀,陸北辰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該說的話他還是必須要說。
“喬熹,之前……我以為你與何婉央好事將近,所以才刻意迴避。我承認,我的確是對你有好感的,其實我也分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感情……”
陸北辰還沒說完,喬熹便接過話茬,“能是什麼感情,兄弟情唄!可能是我平時太照顧你了,你又從小缺愛,所以誤會了唄。以前的事,咱們不提了,眼下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辦。”
喬熹避重就輕,將陸北辰帶到了自己的思路上來。
不過喬熹並沒有說慌,她的確是走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宮中查案的同時,喬熹發現一些偏僻的宮殿裡經常會出現許多老邁年高的宮人,而這些宮人說不定能夠給喬熹提供一些有關自己祖父的資訊也說不定。
於是,喬熹另闢蹊徑,開始“約談”宮中的年事已高的宮人。
一番操作下來,還真是有了不少收獲。
這些宮女太監們,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往往都被調派到了不甚重要的崗位上,許久不曾與人談天。冷不丁來了兩個好打聽的小年輕,有些嘴巴不太牢的宮人便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知道的都說給了喬熹。
作者有話要說:
陸北辰算不算直球少年呢?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啊,有時候很羞澀,有時候又很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