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的馬球打得很好,有朕當年的影子。”
喬熹看向成煬帝,謝恩道,“謝陛下誇獎。”
“顯兒,你今日也叫朕刮目相看啊!”
不知為何,喬熹從成煬帝的話語跟眼神裡能感覺到他對章顯的不同。
“說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成煬帝倒也大方,不過見兩人均未說話,也知道這年輕人面皮薄,於是賞賜了些金銀布匹與名貴藥材,並特意叮囑喬熹,希望在今年的宮中圍獵大會上再見到她。
喬熹雖然不是貪財之人,但得了這般多的獎賞還是發自內心得高興。宮宴結束,章顯將喬熹送回了司儒書苑。
兩人坐在馬車裡一路無話,喬熹覺著章顯或許是乏了,便沒有主動開口打擾他。而喬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章顯內心遠沒有表面上平靜。他時不時用餘光掃過喬熹,卻不敢正眼看她。
章顯自知,自己是個冷情的人,除了幾個好友,他對旁人表現出來的好幾乎全是逢場作戲。
可喬熹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規律,她的一舉一動似乎總能牽動章顯的心。除此之外,他對喬熹跟陸北辰獨處一事尤為反感。莫不是自己也有斷袖之癖?
想到這裡,章顯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暗暗告誡自己,暫時不要與喬熹走得太近。
……
與章顯的自我懷疑相映成趣的是陸北辰的焦躁苦悶。
陸北辰很不開心。倒不是因為今日被人算計險些名譽盡毀,而是因為喬熹選擇上了章顯的船。
後來看到兩人一同面聖,得了封賞,陸北辰更是看不下去,便提前離場了。
“北辰,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這一晚上不見人影,我還以為你跑哪裡快活去了。”
邱柏宇是宮宴結束後才回的仙居閣,他的神經大條實在叫人無語。不過也不能全怪他。當初陸北辰聽說喬熹出了事,本能得就對邱柏宇撒了個慌,自己則屁顛屁顛得抱著好不容易找來的藥箱前去赴約了。
“你不知道,今天宮宴結束的時候我看見喬熹跟那個章顯上了同一輛馬車,他倆那得瑟勁兒……”
邱柏宇顧自嘚啵嘚啵得說,卻不知道此刻陸北辰心裡有多煩躁。
而陸北辰的煩躁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他收到小廝送來的那封信後,滿頭的烏雲瞬間說散就散了。
其實與其說那是一封信,倒不如說是一張字條。上面寫著:陸北辰謝謝你。落款赫然是個喬字。
原來,直到宮宴結束,喬熹也沒有再看到陸北辰,於是回到司儒書苑後,寫了張字條,送到了仙居閣。
說實話,陸北辰今日身陷囹圄,差一點清譽不保,也是聽說她有麻煩,才會趕去畫舫。喬熹內心是很感謝他的,盡管沒有機會當面說出來。
收到字條的陸北辰開心不止一點點,他的表現讓邱柏宇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北辰,這該不會是哪家小娘子寫給你的吧?”
邱柏宇一邊說,一邊就要伸手去拿字條。不料陸北辰早有防備,直接將字條疊好,放到了腰間。
“滾蛋!”
“你這滿臉寫著你有心上人了,你還想瞞過我?”
邱柏宇不知死活得繼續道。
“你丫再給我胡說,我可真不客氣了!”
陸北辰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用胳膊夾住了邱柏宇的腦袋。
兩人鬧了一會兒,便很快睡下了。
這夜,陸北辰做了個重大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