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福陽啊。”
來人輕咳了兩聲,坐到了福陽郡主他們所在的亭子裡。
“見過表哥。”
亭子裡的燈火照亮了少年蒼白清瘦的面龐,這人正是皇四子梁景程。
梁景程因為身體從小不好,母妃又已病逝,在宮中向來沒有什麼存在感。不過,他的相貌可說是俊美無暇,放眼整個大雍,也未必有人能出其右。
“福陽,這是……”
梁景程看著亭子裡這陣仗,不由發問道。
“四殿下救命!四殿下救命!”
小丫鬟天天跟著陸安然在梁景程門口求偶遇,自然也是認得他的。
“哼,一個不懂事的賤婢罷了。”
福陽絲毫沒有當回事。
梁景程聞言,點點頭,隨後又開口道,“福陽別怪表哥多言,這裡畢竟是宮中,若鬧出了人命……即便是寧德公主也不好交待。”
福陽郡主皺了皺眉。她跟這個四皇子接觸不多,只知道他向來深居簡出,除了容貌,沒有一處出挑的地方。不過梁景程的話的確是提醒了福陽郡主。要知道,母親寧德公主在她入宮前怕她惹禍,可是對她好一番耳提面命。
若不是今夜遇到了多管閑事的梁景程,福陽原意是要將這個小丫鬟溺斃了的。
“表哥提醒得對,為了這麼個賤婢,髒了皇帝舅舅的皇宮可不值當。”福陽謝過梁景程,轉過頭來吩咐紫槐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紫槐,掌嘴。”
紫槐領命,上前一把捏住小丫鬟的脖頸,一巴掌一巴掌招呼到對方臉上。
就這樣不知打了多少下,小丫鬟已經被打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福陽,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何錯,但她這下該是永遠都不敢了。不如,你便饒了她吧。”
小丫鬟此時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福陽見狀,幹脆順著梁景程給的臺階走了下來。
“紫槐,住手吧。既然表哥說話了,那我今日就給表哥這個面子。”
福陽說完,朝著梁景程服了服身,沖著小丫鬟說了一句,“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當心著點!”便轉身離開了。
小丫鬟回過神來,膝行至梁景程腳邊,不住磕頭謝恩。
“無需多禮。你這臉傷得太重,若不及時診治,怕是要留下傷疤的。”梁景程語氣裡盡是擔憂。
“錦禾,帶她去上些藥,然後安排輛馬車,將她送回府上。”
梁景程說完轉身離開了。
婢女錦禾按照他的吩咐,為小丫鬟上了藥,又連夜將她送回了祁王府。
陸安然本來是藉口不舒服,提前出宮回了王府,可是回到王府後她便真病了。她沒想到福陽郡主叫她小心點的口信來得這麼快,大概是被嚇病了,說了一夜的胡話。
……
章顯將喬熹送回岸上,兩人又重新回到殿前。
眼尖的皇帝陛下,遠遠看到章顯與喬熹兩人,便直接將他們叫到跟前。
“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喬熹恭恭敬敬對著皇帝行了禮。
“嗯,起來吧。你就是喬熹?”
喬熹站起身來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