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
林冬陽聳了聳肩,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回去,那真的是沒眼色:“我可不想功虧一簣。”
“對你來說什麼是功虧一簣?”
“大概就是,眼看著一個人對著他理應能夠得到的東西視而不見,因為失去從而選擇遁入黑暗,自以為這是自己的選擇,卻不回頭看看有人在等你。”
身高189的男人站起來時總會給人一種壓迫感,尤其是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更是如此。偏偏林冬陽並沒有什麼受到驚嚇的感覺,哪怕對方是抓著自己的肩膀低吼,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好像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
所以她就這麼坐在這裡,並沒有憐憫,也沒有嘲笑。只是在訴說著自己認為的情報,說著讓人不敢置信、卻又好像是唯一正確答案的話。
“他來找你,他想要你回去。”
黝黑的雙眸眼神堅定,這是他曾經無數次、在鏡子裡見過的眼神。
“他不會遺忘自己的戰士,她也不會拋棄自己的英雄,阿納託利。”
·
“晚上好,琴酒。”
看著出現在拉緹莉酒吧裡的男人,貝爾摩德下意識先看向他身後,發現沒有冬陽的那刻挑了挑眉,隨即對著這個銀發男人舉起自己的酒杯:“要來一杯麼。”
“我沒空和你閑聊,赤井秀一那個家夥的蹤跡呢?”
“真沒情調,我都不知道冬陽喜歡你什麼地方。”
抱怨著讓開了自己的位置,貝爾摩德卻又挑了挑眉,撐著臉頰像是隨意般開口:“聽說你帶她回家了?”
“與你無關,貝爾摩德。”
“她可是我的弟子,哪裡無關了?作為女性我有點好奇,那天晚上冬陽穿的是配套內衣麼?”
“……”
什麼玩意兒。
看到琴酒愈發明顯的不快貝爾摩德笑了笑,也不提這方面的猜測,舉起手裡的雞尾酒喝了口才繼續說下去:“他在紐約。”
“跑得還真快。”
“是呢,你想要親自去麼?”
“我與紐約不熟悉,那是你的地盤。”
“也是,那就是交給我來解決了?”
“只要你不心軟,或者看上對方的相貌不忍下手都無所謂。”
噗,還相貌,真當她這麼膚淺?
“見過的人那麼多,我依舊還是覺得琴酒你是最不錯的那個,之一。”
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即貝爾摩德又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打量:“你沒有弄哭她吧?”
“呵。”
“好吧,我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