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陽邊看電視邊吸溜著面條,順帶用筷子夾著玉米粒和胡蘿蔔。她以前還對油潑面一般的,但自從自己試著做了一次,自己做的油潑面就成了她“晚飯吃什麼”的第一候選。
面條的味道很好,勁道又帶著葷油香氣;培根被炸得酥脆到咬在牙齒間都在發出嘎啦嘎啦的脆響,午餐肉外表一層略酥脆的皮,裡面卻是柔嫩的口感,略鹹的味道配上小青豆剛剛好。
吃完這一頓飯,林冬陽將碗放在桌子上,小小地打了個嗝後看向旁邊坐得和個大爺似的琴酒抬起頭。
“有事?”
“……”
算了,她什麼事情都沒有。
認命地帶著自己的碗去浸泡在水池裡,裝作自己第二天會洗的模樣後林冬陽跑去了衛生間,面無表情地咕嚕著藍色的漱口水。
霓虹看牙太貴,還是自己保養好一點比較不費錢。
“你要在這裡待多……”
走出去時看到一米九的某人站在她的廚房水槽前面,確實是在洗碗的模樣讓林冬陽一時失語。等走回沙發邊時她的碗連帶著平底鍋都整整齊齊放在了瀝水架上,銀色長發的男人甚至於還靠在她的沙發上閉住了眼。
“今天晚上我睡在這裡。”
毫不意外聽到這句話,林冬陽嘆息著點了下頭,站起身順手再給他拿了條被子:“地暖和暖氣我都已經開了,被子給你。”
看到他似乎正在眯著眼睛看自己的樣子林冬陽皺起眉,話語裡多了點試探:“你是要我繼續合作做戲?”
“你覺得可能麼?”
“……”
懂了,她過兩天等貝爾摩德回來,就去和她上演一場“我是被琴酒拋棄的女人”這種戲碼。
“不需要,也沒有這個必要。”
是沒有必要合作,還是沒有必要演戲?
想到衛生間裡的鏡子,林冬陽還是挺放心的。自從她那次偷偷聯絡上赤井秀一又和上面斷了線,鏡子後面的通訊裝置就被她全部拆掉銷毀,只等新一套的聯絡訊號到來。
“我需要你明天幫我去辦一件事情。”
蹭飯是為了這個啊,也行,她能接受。
“不在拉緹莉談?”
聽到林冬陽這個困惑時琴酒似乎頓了頓,很快又像是想到什麼表情嘲諷:“按照今天的架勢,你能活到去拉緹莉?”
其實也是可以的,要是沒有琴酒的補刀,她那一板磚也挺了不得。
“以及還有你需要做的事情,明天代我去機場,我知道你在休息。”
聽到後半句警告林冬陽憋了憋,最後還是選擇開口:“那,琴酒。”
“我還沒說完。記得和接到的雪莉盡可能打好關系,她是組織到底在研究什麼的突破口。”
二十年了,你還沒查清楚這個組織是想要做什麼?
“他們的目的隱藏很深,你以為的真實不過是個幌子。至少我查到的東西,二十年來每一個都披著薄霧,都只是讓你以為是真相的虛影。”
琴酒拿出自己的煙盒又頓了下,放回去後表情裡多了點凝重:“你覺得這個世上什麼最可怕。”
“人心。以及那些貪婪的,無窮止境的慾望,控制慾,掌控欲。”
“那你覺得有什麼能夠同時做到這些。”
那也太多了點,當年冷戰的軍備競賽,太空競賽,後來阿美為了讓兒子當兒子的廣場協議,阿富汗墳場,一切都有可能。
“力量?”
“或者說,另外一種‘力量’。”
“是什麼?”
看琴酒沒有繼續說下去林冬陽也不在意,反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琴酒找到的情報不一定和她共享,而且他不說不代表是真的想要隱瞞自己。
而是對待明天自己要去接的那個人,她保持這種無知的狀態會更好。
“以及你明天要去接的雪莉,原名宮野志保,十六歲。”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