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低沉聲音在自己耳朵邊上響起,帶著些許陌生,也好好像有那麼點上翹的尾音,顯得他像是在笑。
“瞄準。”
手指按住了她那把槍的某個點位,隨即又輕輕地放開,再挪到了最外面的地方:“準心。”
然後——
“看靶,扣扳機。”
下意識地看向那個靶子,努力讓眼睛和另外三個點都連成一線後冬陽按下手指,然後猛地感覺到了手腕上的沖擊力。
後坐力很重,但是因為護腕的關系可以忍受。按下扳機時候略顯巨大的聲響在整個靶場響起,然後在下一秒,冬陽看到面前那個人形標誌的腹部破了個洞。
中了……
“呵,這不是還不錯麼?”
扭頭看著站在旁邊幾乎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冬陽放下□□甩了甩手,再度舉起時表情裡多了點冷漠:“所以?”
“總要練習,也總有這麼一天。”
琴酒隨意地開了一發,正中他瞄準的靶子額頭:“是你太弱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選擇了隱瞞,選擇讓她繼續潛伏下去。
為什麼,因為他們是一樣的陣營,但要她不客氣一點,正是因為是一樣的陣營,才是敵人。
兔子會哭得很慘,但也會撈起板磚,把毛熊棺材板上的釘子拍得更死。
再度舉起那把木倉,林冬陽能夠感覺到琴酒出乎意料是個不錯的老師——會給自己講解應該怎麼做,也會不耐煩地糾錯,偶爾會出現嘲諷,但也完全能夠接受。
連著打空了兩個彈夾,感覺到手腕痠痛的林冬陽才被允許放下手裡的武器。輕輕按著手腕看向坐在自己旁邊休息的男人,林冬陽覺得他好像更多習慣沉默。
那天天臺上琴酒也在,自己唱的歌會讓他這個墮落的特工臥底選擇庇護,過於蒼白的面板,還有銀發綠眸……
“在看什麼?”
不耐煩地看向似乎在發呆的女人,琴酒很是不滿:“結束了就再練。”
“手腕還很酸。”
“弱得我一隻手就能掐死你。”
但你沒有這麼做。
靶場只有兩個人,冬陽不知道是琴酒恰好挑了個沒人來的日子,還是選擇包場。閉嘴揉著自己的手,還沒來得及在做什麼,她就看到琴酒突然伸出手,把她拉過去後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再轉向她的喉嚨。
“以及我警告你,少弄這種花樣。”
什麼花樣?“冬陽”喜歡“琴酒”的花樣?
那雙碧綠的眼睛裡帶上了些許殺意,感覺到自己臉上被冰冷的金屬抵住,“冬陽”的臉上露出害怕的模樣,想看又愈發不敢抬頭。
身體開始因為恐懼顫抖,聲音也逐漸變得破碎,琴酒盯著眼前的女人確認她眼神都開始有些渙散才微微松開手,聽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冷笑。
“離我遠點,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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