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聽到對方低沉而不容置疑的聲音,林冬陽看似低落地點了下頭,隨即又輕輕地笑了笑:“琴酒。”
“做什麼?”
“那你的工作做完了沒有?”
“……”
看到她眼神迷糊的樣子琴酒瞥了眼伏特加,在他略顯得困惑的表情中抬了抬下巴:“想說什麼事情就說。”
想說什麼事情就說?
雖然知道琴酒其實脾氣對著組織內部還挺好的、甚至於偶爾還會解釋計劃的樣子伏特加也只能嘆氣,一個人帶著點戀戀不捨地往前走到吧臺。
這個女人真是,就這面貌身材,琴酒連貝爾摩德都懶得理,還會管她?
“什麼都沒有。”
她像是想要往前栽倒,又很快控制了下,抬起頭看著他時眼睛裡還蒙了層淚水:“再給我點時間,我可以的。”
稍稍思考片刻後琴酒帶著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轉過頭示意身後的人跟上:“跟我過來。”
“好的。”
她有點傻乎乎地笑了起來,看著光亮到近乎可以反光的電梯門又慢慢低下了頭,走進去用頭抵在電梯牆上不吭聲。
小小的封閉空間裡氣味總是能夠互相傳遞著,果啤的清香味道與琴酒身上還帶著些許硝煙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透出一種冷冽的質感。
林冬陽知道自己並沒有醉、她喝醉的樣子也不會是這樣。差點就真的發揮在學校裡鍛煉的睡覺能力站著睡著的林冬陽又一次坐進那輛保時捷,轉頭看著還不準備開的琴酒很是困惑:“琴酒,你為什麼不開車?”
“安全帶。”
“哦……”
慢吞吞地伸出手,偏偏連著好幾次都沒法把安全帶的搭扣真的扣牢。聽著那咔噠咔噠的聲音琴酒愈發顯得不耐煩,伸手直接拉住了冬陽身上的安全帶。
“謝謝琴酒。”
說完以後她就頭一歪,靠在安全帶上像是睡死了過去。盯著她這副安詳的模樣琴酒挪開視線,踩下油門後看著彙入公路的車流皺眉。
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裝的,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就這麼點酒量。
就這麼點,還敢在天臺開演唱會?
轉動著手裡的方向盤,一路開到那幢公寓樓下時琴酒剛側頭,就看到了那雙亮得有些嚇人的眼睛。
“醒了?”
“嗯。”
拿出自己的煙按下車上的點煙器,琴酒倒是沒什麼意外的感覺。這麼費盡心思找他,說明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但又是不能在拉緹莉說的:“找我有什麼事?”
大機率是她確實查到了誰,而那個人恰巧在酒吧。
“我看過老鼠的下場了,這個還給你。”
“你自己留著吧。”
沒去接那個u盤,琴酒看她好像沒什麼害怕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多了點嘲諷:“怎麼,找到了釘子,想來求情?”
“還不算已經找到。”
冬陽搖了搖頭,但又很快安靜下來,像是鼓起勇氣一般開口:“不過,好像確實找到了一個。”
“誰?”
聽到琴酒像是一瞬間興奮起來的聲音時冬陽稍稍抬起頭,對上那雙碧綠的眼睛愣了愣,隨即開始敷衍:“沒確定的事情如果讓你知道了,然後錯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