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短了?”
“不,沒有,可以,我盡力。”
看到林冬陽流露出的那種“我不可以,但是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的態度,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下一秒就聽到她愈加卑微的聲音:“琴酒,我現在可以回去了麼?”
“嗯,可以。”
“那——”
“你的地址。”
“???”
一下子沒拉開車門,注意到那輛保時捷356a車門已鎖,林冬陽滿臉驚恐又不可思議地看向旁邊的男人,只覺得自己人都傻了。
要,要老闆開車送自己回家??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可以坐地鐵回——”
“地址,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不!她的家!
當然林冬陽手上還有三個安全屋、一個最後通訊安全屋作為緊急轉移的最後退路,狡兔三窟什麼的才是正常預備。但不管怎麼說,她是真的不想讓琴酒送她回那個對外明面上的家。
“我說,我說,八王子市……”
然而林冬陽還是麻利選擇舉手投降,坐在那輛保時捷裡看著窗外景色,她盯著自己的指尖,只覺得整個人都不敢動。
車窗沒有開啟,4月的天氣也不是很熱,林冬陽就這麼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再加上誠惶誠恐坐立不安的形象,做足一副“小的何德何能”保持沉默。
只不過車內似乎被琴酒開了空氣迴圈,林冬陽本來很容易聞到那種車內的皮革或者汽油味,但不知為何琴酒的車裡這些味道好像都沒有,只有那麼一點淺淺的香氣。
香水?什麼香水是這種味道的?
好像還挺好聞。
“在找什麼?”
“沒,沒有。”
故意畏畏縮縮地回應,半真半假地握緊手低下頭,林冬陽在腦海裡快速想了一遍各種回應,最後還是決定按照自己捏的霓虹宅女人設開口問:“那個,您很閑麼?”
“……”
被無比淩厲地瞪了一眼後冬陽眨巴了下眼睛,“嘟噥”著繼續說了下去:“還來送我回家。”
“呵。”
裝,繼續裝。
要不是那天偶爾看見,琴酒真心覺得這位“冬陽”就是個單純又內向、還有那麼點討厭工作但又很完美達成任務的程式設計師。不過想想也能明白,這麼一個人居然能和貝爾摩德關系不錯……
雖然可以理解,但破綻還是有些,需要遮掩一下。
“你和貝爾摩德關系不錯?”
背上的冷汗又一次爭前恐後地冒出,林冬陽反應過來應該是最近自己和貝爾摩德走太近的關系。雖然說酒廠內部應該是沒有什麼派系爭鬥,但自己那種爆棚的社畜氣息和領導打好關系,確實有點太顯眼了。
她與貝爾摩德關系的進展說明自己有深入其中的想法,琴酒這個時候把自己拉過去查老鼠,簡直合情合理到不能再有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