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冬陽那副“雖然很害怕,但我為了我自己方便就是要這麼說”的表情琴酒也沒再開口,只是將煙放在了車窗邊然後再隨手把它按滅:“你倒是很會說話。”
“……”
這個人真的不是在反諷麼?
知道對話不會有進展,林冬陽只能憋屈著看完琴酒給自己的資料。等到看完以後,她沒忍住又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琴酒似乎是永遠套著他那件黑色的外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垂在那邊,讓她都有些好奇他到底留了多少年。
按照她的個人習慣來看,這點長度,至少得留個五年?不,五年也太短,得十年吧?
“你在看什麼?”
“咳,沒有。”
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林冬陽默默地繼續看著上面的內容,確認把所有的資訊都印在腦海中後將手裡的東西還了過去:“所以,要我查誰?”
“這些人,全部。”
琴酒不是把沒問題的人給她看,是有問題的給她看啊。
“許可權能給你的都會給你,機會已經給你了,你自己把握。”
機會?這算是什麼機會?晉升機會?
那大可不必,她真的已經快要做到酒廠情報資訊中心主任了,不缺琴酒這麼一份推薦。
側頭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似乎因為滅了煙變得更加陰沉的男人,林冬陽一時有些不明白這個“機會”的意思——到底是可以讓她有機會能夠高升,還是……
臥底最怕的就是想太少,哪怕知道琴酒是最忠心於組織的人,他這種話也好像帶著一點莫名的私仇。最關鍵的是,她從琴酒的用詞中似乎聽出了三份含義。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接下任務的自己,也是處於被懷疑的範圍之麼?
這點林冬陽倒是不在意,她在貝爾摩德那邊已經刷到了不小的信用值,回頭模稜兩可吐槽下琴酒扣個鍋,自己就又是清清白白一瓶好酒。
當然琴酒的私仇歸私仇,她能夠看到名單上幾個她已經確定的臥底都不在,這樣感覺也很有意思。
“你還在看什麼?”
“只不過就是在想,伏特加呢?”
好奇那位幾乎可以說和琴酒隨身不離的伏特加去哪兒了,冬陽突然又縮了縮肩膀,表現出一副懊惱的樣子:“當我沒問。”
“你問了也不要緊。”
哦?
沒有等到後面半句的意思就是問了也不會回答她,林冬陽才小聲出了口氣,背上更加緊繃。
所以接下來,她能走了吧?
然而琴酒沒有開口,她也不敢真的離開。雖然說擁有代號的成員地位平等,但是要說真的,有人會特意去和貝爾摩德嗆聲,又有人敢真的反對琴酒麼?
不可能的好麼。
所以她現在也就是個中層員工,跟著自己現在的老大跑才是正理。
“給你一週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