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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一班的教室在三樓,樓下是高一的清北班和創新班,樓上是高二的三個理科清北班和一個奧賽班。最好層次的班級都集中在這棟名為“折桂樓”的樓棟裡。折桂樓如蜂巢般孕育著考場上的王者。
一班的班主任姓尹,名大陽,教數學,身材短小精悍,話的樣子。
面對講臺下新舊交織的面孔,尹大陽不鹹不淡地講了幾句,最後還提到了隔壁二班。
莊曉知道,最後那句才是重點,要他們跟二班競爭,別輸了。
她從蔣遊那瞭解到,這個班大部分人都來自於以前的二十六班和二十七班,都是中考時成績特別拔尖,高一就進了清北班的人,還有一些是以前各班名列前茅的人。總之,這個班是群英薈萃,濟濟一堂。
班裡的科任老師也是名師雲集,每一位老師都教出過考進清北的人,甚至還有省、市狀元。
聽著蔣遊如數家珍地講著班上誰誰誰以前穩居年級前三,誰誰誰英語一直都是單科第一,誰誰誰語文作文每一次都被當成範文。莊曉既佩服又惶恐。
如果真像媽媽說的那樣,學不過他們,那自己只能回仁中了。
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心頭烏雲密佈,嘴角怎麼也扯不出笑容。
上午的一共四節課,教語數英和歷史的老師都和大家見了面,算是老熟人,也不會像高一那樣還整一節課來相互熟識,直接就開始趕新課。
莊曉用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來聽課,如一根緊繃的弦,筆記上不敢有任何紕漏,生怕錯過老師講授的天機,連課間都杵在座位上,跟個木頭人似的。
第四節 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樓上響起的腳步聲如同雷鳴,往樓下看去,學生如蜜蜂般傾湧而出。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莊曉從書包裡拿出粉色芭比圖案的錢包。錢包都是她四年級的時候考了全班第一,爸爸獎勵買給她的。上面的圖案已經發黃,公主的微笑也不再迷人,橫縱的裂縫像是魚鱗,一扣就會掉皮。
她將錢包揣進兜裡,獨自下樓去食堂。
蔣遊性格很好,但是她有自己的小圈子和朋友,一下課,她的好朋友簡思凡就和她手牽手出了門,所以不會和莊曉組成飯搭子。莊曉也不會主動去融進別人的朋友圈裡,她懂得這種社交分寸。
反正在仁中的一年裡,她也沒和任何人走得很近,當後桌的兩個女孩由陌生人到成為連去上廁所都要手拉手的好朋友,再到因為一件件小事累積起來爆發矛盾而把桌子拉開誰也不理誰的時候,莊曉還是形單影只。
愣頭青數學老師曾經笑著說,莊曉很像一頭狼。
可莊曉自己卻不覺得。
她只覺得,初中時用給別人抄答案的方式來維持“友誼”的自己,像頭蠢驢。
食堂一共有三層,每一層的隊伍都排得老長了。莊曉看著樓層分佈圖,在心裡念著獨一無二的口訣,最終數到了一樓。
她隨便站在一個佇列後,排了六、七分鐘,到她的時候,食堂阿姨面前就只剩下清炒白菜和土豆燒肉的土豆,剩下的菜還沒端上來。
“要什麼?快說。”阿姨用勺子敲了敲不鏽鋼餐爐,不耐煩地催促道。
“就這兩樣吧。”她踮起腳看了看,“再來一碗西紅柿湯。”
刷完卡,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白菜的鹽放多了,吃起來齁鹹,西紅柿湯熬得很濃,但是太酸了,就剩土豆還不錯。
莊曉還是吃完了餐盤裡的飯菜,因為在家裡,吃不完飯會被媽媽責怪,即使飯菜不好吃。現在沒在家,但是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踐行了食堂柱子上貼著的《憫農》。
除了那碗西紅柿濃湯,真的太酸了。
她端著餐盤起身,往樓梯間的回收處走。
高三的學生這時才下課,轟轟烈烈地湧入食堂。好幾個人差點撞著了莊曉,她有驚無險地端平餐盤。
就在快要到回收處時,有人不小心絆了莊曉一下。上半身因為慣性朝前撲去,她下意識地用右手抓住了旁邊的餐桌,整個人才沒有撲倒在地,而是以類似於求婚的動作單膝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