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是他的學生。
這次偶遇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心虛的很,每次出門生怕遇上尷尬,先從貓眼看看外面,確認沒人再做賊般溜出去。
報警人收回幽幽思緒:“警察同志,我沒有說兩人關系不一般的意思,老師和學生一起逛商場,說明不了什麼。”
“我們會認真調查再出結論。”陳萍回答的心不在焉,“死者死亡的當天,或者前一天,男生有來過嗎?”
報警人立刻搖頭:“沒看見。”
陳萍關掉錄音筆,有沒有來過,問問那個男生就知道了。
走出門,她忽然回頭:“你相信劉春蘭老師說的話嗎?”
報警人愣了下,苦笑反問:“信不信,還重要嗎?”
他事後諮詢過法律專業的同學。
無論真相到底如何,和張教授在床上的是誰,都不構成刑事責任。
這也是他為何沒主動說的原因。
一些事,一些真相,就這樣過去吧。
陳萍疑惑更大了。
監控證明,事發時劉春蘭在家,如果一切猜測是真的,兩人怎麼發生的關系。
趁劉春蘭睡著?給她吃了什麼助安眠的藥物?
那冒的風險太大了。
男生有個和本人不太搭的名字,叫任正清。
陳萍的警察證把他給嚇壞了,說話結結巴巴:“您,您找我什麼事?”
他眉清目秀,化了淡妝,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陳萍終於明白啥叫憐香惜玉,她感覺如果自己是個男的,肯定會心軟。
讓人産生保護欲的小男生是個慫貨,得知來意後全招了。
他喜歡年紀大的,按照圈裡的說法,戀老,尤其張教授這樣文質彬彬的。
第一眼,他便瘋狂心動。
結果沒想到,張教授也是同道中人。
兩人瘋狂愛上彼此。
相處中唯一的遺憾,張教授表面看著再怎麼年輕,五十五歲的人了,開始還好,時間長了越來越力不從心。
任正清又是搖頭又是搖手,哭的楚楚動人:“警察姐姐,那些藥真的沒事的,我們之前用過很多次,我那麼愛他,要知道出事,哪怕身敗名裂也不會走。”
清晨時兩人來了興趣,因為昨晚發生過,張教授有點透支,用的劑量比平常大了幾倍。
察覺身體不對勁,讓任正清趕緊走。
兩人的關系見不得光。
見光,意味著兩人都完了,都會被開除。
張教授打算休息會,實在不行再打醫院電話,總之,不能和任正清扯上關系。
任正清明白這點,又擔心又害怕,然後忘記關門。
陳萍被他哭的火大,要不是身份限制,恨不能給他一巴掌,強壓住怒火低低道:“張教授的愛人呢?”
任正清眨眨眼,似乎有些疑惑:“你們不是調查過嗎,上班去了呀。”
那個呀,後面彷彿帶了條波浪線。
陳萍換個問法:“我的意思,她當晚在家嗎?”
任正清輕輕點下頭,然後明白了什麼:“警察姐姐,我算不上破壞他們的家庭,張老師提出過很多次離婚,他老婆不同意,說只要不離婚,怎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