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但是她又不認識……”草啊怎麼繞回去了,系統要瘋了,“求你了宿主,你動動腦子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把這段放出去,觀眾會瘋掉的。”
“不會的,”琴酒把一直拿在手上的資料放到一邊,“他們如果要瘋,之前就該瘋了。”
你以為他們之前沒有瘋嗎……系統在內心嘀咕著,但是看琴酒顯然是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想法了,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乖乖為琴酒打通了雪莉的電話——它還順便在琴酒面前放了個實時投影,讓他能看到對方的反應。
我可真是個好系統啊。它充滿感情地想。
正在實驗室裡做實驗摸魚)的宮野志保聽到電話鈴響起的聲音。
她有點驚訝,在實驗時間組織裡一般是不會有人來找她的,畢竟誰也承擔不起“嚇得雪莉一個手抖把實驗材料汙染了”這種後果,會在這種時候打電話過來的……難道是姐姐?
宮野志保一邊想著,一邊摘下手套,快速地完成消毒流程,走出實驗室,接起電話:“喂?”
“sherry。”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對面傳來。
雪莉一愣,這個聲音很陌生:“是我,你是……?”
對方根本沒有交代自己的身份,而是說道:“你記得工藤新一嗎?”
宮野志保愣住了,她當然記得工藤新一,那個離奇失蹤的偵探,在調查之後,她幾乎可以確定對方是變小了,但她隱瞞了這件事,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姐姐,因為據雪莉所知,這世界上只有一種藥能讓人縮小——那就是她父母所研製的,如今應該已經全都不存於世的銀色子彈。
雖然她自己研究的aptx4869也有部分出現了類似功能,但那個機率實在太低,而且這個訊息她藏得很好,a藥的每一顆用途都記錄在案,工藤新一不可能吃了a藥。
銀色子彈的再度出現讓雪莉很緊張,她知道這種藥的分量,假如讓組織知道了還有存於世的銀彈,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之收入囊中,到時不知又會引發多少腥風血雨,所以她才努力地隱瞞這件事,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夠隱瞞多久。
那麼,這個人是誰,他又為什麼會提起工藤新一,他知道多少關於銀彈的事情?雪莉的神經高度緊繃,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
“看來你記得,”男人倒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在等待了幾秒鐘之後繼續說道,“你應該也不想把銀色子彈的訊息公之於眾。”
“也”?雪莉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這讓她稍微有了一點底氣:“你想要說什麼?”
“我聽說你繼承了父母的頭腦,”男人自顧自地說,“不知道你能否做到延續他們的道路,研究出銀彈的解藥?”
解藥?雪莉一愣,她萬萬沒想到對方要說的是這個,語氣一時間有些猶疑:“你要解藥……做什麼?”
“奇跡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不是嗎?”男人終於回答了她,但語句依然意味不明,“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能確定,”雪莉猶豫著說,“我沒有藥物本體,也沒有服用過藥物的實驗體……等等,你是說……”這就是對方提起工藤新一的原因嗎?雪莉有些驚恐地想。
“你的意思是,如果擁有銀彈本體,你就有把握研究出它的解藥?”出乎意料的,男人沒有提起那個偵探,而是這樣問道。
什麼意思,這個人手上還有銀彈嗎?這反而讓雪莉更慌了,她只能含糊地回答:“我會盡全力。”
對方似乎是有些不滿,沉默了一段時間,才說道:“如果你失敗了,事情可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銀彈的資料在當初已經全部銷毀了,”雪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顯得鎮定和冷靜,但她傾吐出的資訊暴露了少女的緊張,“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藥物碎片基礎上作出的分析,但如果有藥物實體的話,我就能分析出更多的東西。”
她停了一下,補充道:“我會全力以赴製作解藥的……我本來就想這麼做。”
她必須搞清楚對方手上是否還有這種危險的藥物,如果有,是否能拿到手,至於解藥……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需要解藥,但假如真的拿到了銀彈的本體,哪怕是為了父母,她也會嘗試做出解藥……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目的,“奇跡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句話確實再正確不過了。
男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我會找機會把藥給你,”他的聲音變得更低沉了,幾乎不像是個活人,“這個電話期間的監控和電話本身的資訊我都會抹去,專心研究,不要讓你的父母失望。”
“等等,你——!”宮野志保還想要說什麼,但電話已經掛掉了,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