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琴酒並沒有擺到那個地步,他看劇情還是很認真的,看得出在思考怎麼處理,雖然也看得出來他並沒有當初在自己世界的時候那麼認真,但是無所謂了,系統的底線也是會不斷降低的。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呢?”系統問。
“總之,找個理由讓雪莉做解藥就行了吧?”琴酒回問它。
“嗯嗯,這個能解決其實就差不多了,如果能順便推一下劇情當然更好。”系統立刻積極地回答。
然後它小聲說:“我是更希望你從他的角度去搞啦,這樣邏輯更通順一點……不過實在不行也沒事啦。”
琴酒點頭,沉思了幾秒:“那麼,我來讓她做解藥。”
如果不是根本沒有嘴系統一定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啊??”
這就是宿主躺平之後的腦子嗎??這和直接上去把解藥塞給工藤新一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琴酒大概能猜到它在想些什麼,他難得在對待系統的時候有些耐心,沒有直接置之不理,而是問道:“你認為……如果他真的活下來了,活到現在,現在的他最想要做的是什麼?”
“呃……”系統努力想了想,“報複世界?”
“那是他十年前做的事情。”琴酒有點無語,它這個人格模組大概真的會損毀壞智慧。
又不是被迫在世上混了十年的那一個,既然他曾經銷聲匿跡,那麼再熾烈的怒火在十年之後也該冷靜下來了,如今再度出現,總不會是為了再一個炸彈把自己炸死。
被這麼一提醒,系統也覺得自己的想法跑偏了,於是再度努力:“那麼……繼續毀滅組織?”
“有一定可能,”琴酒點頭算作贊許,那畢竟是那個國度留給他的最後一個任務,“但是這不會是最優先的目標。”
如果真的那麼執著於任務,他在十年前就該對組織下手,那時候的他要下手可比現在容易的多,刀子都已經對上組織的心髒了,一用力就能進去——可他還是放棄了,也不好說有多少是因為對世界的憎恨,又有多少是對組織的情感。
“嗯……也對,”系統又被說服了,“那應該是什麼啊?”
“我還以為你很容易能夠想到的,”琴酒的語氣中不知為何帶著一點諷刺,“畢竟那一年的時間裡,我都一直在告訴你……不要擅自改變我的人生。”
系統愣住了,這它當然知道,琴酒有很強的控制慾,所以當他為了組織放棄了一部分自我的時候,它才那麼震驚。
然後它想到這個世界的琴酒,恍然大悟:“所以說……”
“離開組織,報複世界,一直到死……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琴酒平靜地說,“但有一件事不是。”
那是在他死後,被世界意識強加上去的事件……是不屬於“琴酒”的虛妄人生。
所以他不會允許“經由自己之手”的銀色子彈繼續留存在世界上,而為了消溶它的影響,就需要解藥。
“臥槽,這確實完全說得通啊!如果說‘gin’再出現是為了銷毀從自己手中流出的銀色子彈的話,之前的事情也能連上了,”系統興奮起來,話變得很多,“給工藤新一喂藥是為了試探組織的反應,在組織沒有反應的時候甚至幹脆直接告知了組織成員之一,然後組織還是沒有反應,所以意識到是有人隱瞞了這個訊息,幹脆直接聯系藥物的負責人,這也太通暢了!雖然工藤新一吃的根本不是銀彈但是這不要緊,a藥是在銀彈基礎上誕生的,銀彈的解藥當然也能解a藥,難道你剛來這裡的時候就算好了嗎!”
“怎麼可能,”琴酒幹脆地否定了它對自己的吹捧,他其實還有點意外系統能把故事編得這麼圓,“這只是他會做的事情。”
“嗯嗯嗯,”系統連連應聲,“想不到你這麼理解他!”
“理解?”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說不上。”
畢竟經歷了不同的人生,他們兩人確實有著相當程度的不同,如果說那段記憶還在的話琴酒或許能更好地理解他,但他已經用一場爆炸為之送葬,浸染在黑色裡的人無法理解紅色的信仰,好在他終究還是能理解一切堅持,執著,傲慢和忠誠。
那是組成“琴酒”這個人不可或缺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