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我真是意外還能再見到你。”再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態度已經不再是試探,而是完全變成了確信的,時隔多年的感嘆。
“她怎麼就忽然確定了??”系統無比懵逼,講道理,它的宿主雖然演技不怎麼樣,但是也沒幹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這人從哪裡看出來的啊?
“不知道。”琴酒非常平靜地回答它,雖然他也不知道貝爾摩德是哪來的信心,但是琴酒在這上面已經習慣了,在自己隱藏著一堆秘密的同時卻能不斷看出別人想要隱藏的東西,組織的千面魔女本就是這樣的人,琴酒之前沒經歷過因為他沒什麼秘密),但已經看了太多遍。
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貝爾摩德的信心,面對她的感嘆甚至眉毛都沒動一下,便直接而幹脆地回答:“gin在十年前就死了。”
“這就是你不和組織聯系的原因嗎?”貝爾摩德笑著問,“難道你害怕組織再追殺你?”
“組織會追殺我嗎?”琴酒反問。
“我不知道,”或許是將這句話看作了預設,貝爾摩德的態度隨即轉變,她嘆了口氣,不再端著不變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惆悵,“或許組織並沒有追殺你的精力了,又或許……先生不會想要追殺你的。”
“但你真的不打算回到組織裡了嗎?”她看向琴酒,“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些年來組織裡始終沒有新的gin,我總覺得……先生是在等你。”
“先生在等的人已經死了。”琴酒平靜而冰冷地回望她。
“是的,他不承認他就是gin。”貝爾摩德站在書桌前,“但我的感覺不會錯的,他一定就是……琴酒。”
“我一向信任你的直覺,莎朗,”坐在桌後的人眼神淩厲,“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說一個已經屍骨無存的人還活著。”
“我明白,先生,”貝爾摩德難得地露出一絲苦笑,“我明白這很荒謬,但我不能欺騙我自己,更何況,既然世上已經有了……,那麼死而複生也不能說只是幻想了吧?”
這話讓烏丸蓮耶沉默了,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悵然:“那麼,他為什麼不承認呢?”
“也許他只是有什麼顧慮,畢竟這種事情太過荒謬,而且不只我們,還有很多人盯著他,”貝爾摩德說,“也可能他只是不想在我面前承認,您知道的,他一向不怎麼喜歡我。”
“又或許……”boss深沉地說,“他只是不想再和組織有什麼瓜葛。”
貝爾摩德閉上了嘴,在boss面前,她一向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
“這是應該的,莎朗,”烏丸蓮耶雖然喊著她的名字,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本來就不是組織的人,而且早就已經脫離組織,他為組織做的已經夠多了……”
“這是應該的,組織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他……”他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聽得貝爾摩德有些緊張,“他當然不想回來,因為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歸處……”
“或許只不過是因為他死了一次呢。”貝爾摩德終於忍不住出聲。
“因為組織把他推向的死亡嗎?”男人冷笑著反問,“你猜他為什麼去了俄羅斯?”
“但他也並沒有加入fsb啊,先生。”貝爾摩德柔聲說,“您知道他在俄羅斯做的事情,那哪裡是一個官方人員會做的事呢?”
男人看著她,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終於拾回了自己慣有的冷靜。
“你說得對,莎朗,”他嘆息著說,“他或許不屬於組織,但也不屬於任何其他人,也許他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麼,”組織的首領看著自己信任的下屬,“他又是為了什麼才從地獄歸來的呢?”
“抱歉,先生,”貝爾摩德非常幹脆地低頭,“我沒能從他那裡探聽到訊息。”
“這不是你的錯,”烏丸蓮耶笑了笑,“他怎麼會輕易給你機會,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那麼,接下來……”貝爾摩德試探地問。
“不要打擾他,但也不能不管他,”boss思忖了幾秒,“派個人去觀察吧,選一個合適的成員。”
三天後,琴酒開啟城堡的大門,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抱歉,粟木先生,”金發的男人笑著說,“柴田大叔最近有事,這段時間都要換我來給您送菜。”
“我是安室透,”他向琴酒伸出手,“請多指教!”
赫爾曼貝爾摩德:他已經死了
琴酒:確實
赫爾曼貝爾摩德:不,他還活著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