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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哥哥已經死了。”琴酒看著眼前的人,上一次看到擁有這張臉的人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對方還是個孩子,這讓琴酒感覺到了一絲恍惚,但這一點完全沒有表現在他的神情上,銀發男人的面容平靜而冷肅,“在十年前,你確認過的,他已經死透了,屍骨無存,什麼都沒有留下。”
“那麼你是什麼?”赫爾曼悲傷地看著他,“我幻想出來的幽靈嗎?”
“粟木琴,我的名字,”琴酒非常坦然地說,“日本人,是個翻譯,正在旅遊。”
這副完全坦然直率的嘴硬的樣子讓赫爾曼心裡的悲傷都被沖淡了很多,他的淚水還沒幹,卻已經忍不住露出一個很小的笑:“你還是這樣……固執。”
明明沒有任何證據,但他好像已經認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早已被確認死去的兄長,甚至完全沒有在意琴酒是如何在必死的情況下逃離或者死而複生的,赫爾曼和白蘭地在這一點上出奇一致——只要自己的哥哥還活著,那麼所有一切就都不重要。
另一方面,他很清楚自己這位兄長的性格,琴酒下定決心不開口的話,沒有人能夠從他口中得到任何訊息,當初他什麼話都沒留就去參軍的時候是這樣,一言不發跑去臥底的時候是這樣,獨自走上末路的時候是這樣,如今也是一樣,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幽靈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的目的,但赫爾曼在意的也不是他的目的。
“那麼,”他輕聲說,“你還會離開嗎?”
琴酒微微地停頓了一下。
黑發男人瞪大了眼睛:“你還要走?!在這一切之後你還要走??”
“十年了,十年前屬於你的一切就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十年之後你還有什麼要做的事情?”他激動的神情已經和一開始的鎮靜大相徑庭,還好酒店的隔音很好,門外的人……或許沒法聽到全部吧,當然這完全不是赫爾曼此時關心的事情,他現在只在乎一件事——“十年過去你還是不能留在我身邊嗎?!”
“我不能,赫爾曼,”琴酒看向他,霜雪一般的綠色眼眸對上燃燒著的紅瞳,彷彿火焰落入大海,“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離開。”
伴隨著那個名字出口,男人激動的表情凝固,然後慢慢化為了苦笑。
“我以為,”他垂下眼眸,“你永遠不會這樣叫我了呢。”
然而再聽到這個聲音喊出他的名字,卻是為了讓他接受一場必然的告別。
琴酒確實不想這麼做,和對組織一樣,他也不想和自己這個弟弟牽扯太深,但對方已經表現出太深的情感了,他只是來度假的,並不打算接手這裡的愛恨情仇。
現下也只好藉助一下他早就死去的同位體了。
“我知道,”赫爾曼並不知道琴酒的想法,他微微垂眸,輕聲說,“你是永遠往前看的人,當初是這樣,現在也不會變,但是哥哥,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你的理想也沒有你的信念,我只是想讓你活著而已。”
耳熟的話語,琴酒又有點恍惚了,白蘭地,或者赫爾曼,在這一點上沒有絲毫分別,白蘭地有多珍惜他的哥哥,失而複得的赫爾曼只會加倍在意。
琴酒感到了一絲無奈。
所以說他不喜歡這種過於強烈的情感,哪怕情感本身指向他自己——不,正是因為情感指向他自己,這種不可控的東西實在是太麻煩了,假若這情感來自別人他的情緒大概會更偏向於煩躁,然而對於眼前這個人,他又總有那麼一點寬容——那畢竟是個他親眼所見的系統受害者這一點也體現在青啤和施瓦茲身上)。
琴酒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赫爾曼固執地看著他,銀發男人注視他良久,終於輕嘆一聲,做出了決定。
總歸這個世界已經這樣了……琴酒這樣想著,開始向面前的人述說真相。
“你想要讓他活著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他用平靜無波的嗓音說道,“不管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我都不是他,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如果你要從我身上找尋他的影子,只會失望而已。”
“我才不會!”赫爾曼猩紅的眸子瞪著他,“我永遠不會對你失望!”
“不,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赫爾曼,”琴酒走近了一些,語氣溫和,“我可以向你承認我的身份,我確實是gin,但我不是你的哥哥。”
黑發男人愣住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