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b副局長,”系統說,“他可真年輕。”
這個世界的琴酒年齡比琴酒自己在同一時間時大五歲,所以他弟弟的年齡也相應地增加了,但這並不影響赫爾曼依然是和職位不匹配的年輕。
雖然這麼說,但從絕對的年齡而言,此時的赫爾曼已經足夠成熟,聽到琴酒的問題,他冷笑了一聲:“你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殺死了起碼五十個人,還問我犯了什麼罪?”
“我只是個遊客,”琴酒鎮定地說,“來這裡旅遊的,沒殺任何人。”
他掃視一圈酒店的房間,赫爾曼沒有帶很多人,大概是對自己和手下的身手頗有信心:“你既然進來了,應該檢查過我的行李,我沒有帶任何違禁品。”
顯然,那是因為違禁品都在空間裡。
赫爾曼當然在之前就搜過這裡,而且也確實沒有任何收獲,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但仍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還沒有對你搜身,如果你真的是個遊客的話,想必並不介意吧?”
“有意思,不管在哪裡他都要搜我的身。”琴酒對系統調侃。
但這並沒有什麼影響,和在那邊的時候不同,現在琴酒穿的大衣那真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大衣,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他心愛的□□。
但他剛剛把□□也收進空間裡了,粟木琴先生現在真的是個無辜的遊客。
“這是侵犯隱私,”他有點不滿地皺起眉,但還是妥協了,“我會投訴的。”
琴酒脫下自己的大衣扔向赫爾曼臉上——看起來坐辦公室沒有毀壞他的身手,這個赫爾曼的反應速度不輸白蘭地,他看著神情惱火地把衣服扔給手下的男人心想。
空氣裡彌漫著緊張的氛圍,琴酒漫不經心地繼續說:“您還想要查什麼呢,這位先生?要我脫光嗎?”
這真的有點像那個白蘭地了,其實如果他真的追殺自己應該會很有意思,琴酒第一次産生了休假之外的想法,但看起來這個願望不太能夠實現。
他脫去大衣之後身上只留下貼身的衣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藏下什麼熱武器,赫爾曼緊盯著琴酒,神情嚴肅到了極點,琴酒感覺他的手下緊張的情緒都快要溢位來了,看起來跟那個白蘭地不同,這個赫爾曼是個暴君。
“你們出去。”過了一會,赫爾曼以低沉的聲音吩咐。
屋子裡的手下們有些吃驚:“老大?”
“出去!”赫爾曼音量抬高。
那幾個男人立刻乖乖聽令了,他們走出房間,還貼心地帶上了門,只留下琴酒和他們的長官。
看起來,這些人對赫爾曼的能力也很有信心。
琴酒覺得有點可惜,他繼續堅持自己的人設:“你想要做什麼,長官?刑訊逼供嗎?”
不過把人趕出去的赫爾曼顯然不想繼續跟他演了,那雙淩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的臉。
“你是從哪知道的?”他冰冷地說。
“我不明白,”琴酒繼續裝傻,“您是什麼意思?”
“不要裝了!”赫爾曼似乎是被激怒了,他上前一步,槍口對準了琴酒的前額,“你是從哪知道這身裝扮和這張臉的?!說出你的來歷,或許我還能放你一馬!”
槍口頂上來的時候琴酒的神經被挑動了,他大概真的沒有當演員的天賦,因為無論如何也不能容許有人這樣威脅自己——他後撤一步,手上動作極快地襲上赫爾曼舉槍的右手,之前幾天的複健很有效,面對這個身手不輸給白蘭地的赫爾曼,琴酒像每一次和白蘭地對練的時候一樣壓制了他。
即便對方有槍。
“你應該把我帶回去審訊的,”他把黑發男人壓在地上,聲音不再是刻意的平靜,而變為了充滿寒意的冷肅,“那樣你就會發現我真的只是一個遊客,來自島國的翻譯,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真正的良民。”
門外的人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擔心地敲門:“老大?”
“別進來!”赫爾曼拉高音量把他們喊退,他原本的掙紮已經停下了,然而黑發男人還在顫抖,那顯然並不是在掙紮。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這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琴酒松開他,站起身把那把槍放到桌上,赫爾曼還趴在地上,他看不到對方的臉,但大概能想象其表情。
“沒錯,”他語氣隨意地說,“他已經死了。”
“不!”赫爾曼大聲地否認了自己說出的話,他猛地站起來,像是因為動作太快而晃了一下,然後背對著琴酒停了很久,完全忽視了這是一個特別危險的站位。
男人轉過身的動作幾乎是僵硬的,那雙銳利的眸子當中此時全是水光。
“你為什麼不回來看我呢?哥哥。”赫爾曼?葉夫根尼流著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