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
波本:…………?
波本:………………嗯?
……
“金巴利。”
金發青年端著一杯波本酒走到吧臺旁,在西宮弦野身邊坐下,用自己手中的杯子不輕不重地撞了撞被青年放在桌面上的酒杯。
青年頹廢地趴在吧臺上,意識到周圍有人坐下後也只面無表情又沒什麼精神地瞥了他一眼,依舊是一副萎靡憂鬱的樣子。
“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任務失敗了?還是遇到組織裡令人討厭的家夥了?”
波本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打趣地看向身邊的人。“嘛——總不會是像其他人說的那樣,真的是被女人玩弄感情了吧?哈哈,這個說法真是有意思,你——”
“啊,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啊。”
波本:“……”
波本:“…………”
波本:“………………哦?”
西宮弦野慢吞吞地用手指勾著杯沿拖過自己的酒杯,用杯底輕輕磕了磕桌面,看著杯中的酒液和晃蕩搖曳的水紋嘆了口氣,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嘔,金巴利這種苦味利口酒超難喝啊。”他對著手裡的杯子露出一個惆悵的表情。
“明明之前是你自己說去酒吧喝自己的代號酒很酷的吧。”金發青年也抿了一口波本酒。“需要幫忙嗎?白川。”
“這不是幫忙能解決的。”
“那是什麼讓你很為難的事?組織那邊分配的任務?”
他當然不會相信組織成員說的對方是被女人欺騙玩弄感情,也不會認為西宮弦野所說的話是在真的承認這種事。西宮弦野可不是什麼好騙的笨蛋,也不是因為什麼女人就會陷入低沉的家夥,他理智清醒得過分,是最快融入這個組織氛圍的人,也是最善於置身事外的那一個。
被騙感情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無論怎麼看,都太違和了。
“是私事……為難,也不是為難,只是沒想到,不,其實應該早就想到了,可惡,果然還是應該離她遠一點的!”
“好過分啊。”
青年把臉埋進臂彎,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喪氣。“我明明都已經開始期待以後會怎麼一起生活了……”
波本:“……”
金巴利握著空杯開始碎碎念。
“我就說她為什麼態度這麼好,明明我一開始立的是惡棍殺人犯的人設,哈,其實就是濾鏡的原因嘛。笨蛋!這不是經驗主義嗎?最重要的人什麼的……只叫我白川哥是因為我不是她真正期待的那個人所以才不想用那個稱呼啊…原來老是那麼溫柔地應付我,就是因為在透過我看別人嗎!?”
……越聽越像是真的被騙感情了啊。
波本又看了一眼狀態過分異常的同僚,忍不住開口:“所以你到底是怎麼了。”
金巴利沉默了一會,才慢吞吞地喊了聲他的代號。
“……波本。”
“嗯。”
亞麻短發的青年按住手裡空掉的玻璃杯,另一隻手撐住桌面直起身,看向身邊的好友。
深沉昏暗的酒吧燈光下,那雙亮色的瞳孔裡明顯透出一股晦澀和難受的意味。他的聲音不像平時那樣故意拉著尾調做出輕快散漫的感覺,也沒有壓著嗓子刻意故作深沉。
青年的聲音很輕,帶著一點茫然和委屈。
“我只是……突然發現了自己好像是個代餐。”
if線的弦野:我對她那麼好!她拿我帶代餐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q口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