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貝雷帽的青年抖抖索索地抓住了西宮弦野的胳膊。
“警官……你們,你們不處理一下這個嗎?”
“啊……抱歉。”
西宮弦野愣了一秒,彎著眼睛笑了笑,有些苦惱地歪著頭回答。
“因為我們只是警校生,還算不上正式的警察,破壞兇案現場痕跡什麼的,是違反規定的噢。屍體的話……要等警視廳搜查課的警官來了之後才能放下來呢。”
“那警察什麼時候來。”
蹲在一邊打著幹嘔的卷發女人抬起頭,一手捏著諸伏景光遞過去的水瓶,一邊迫不及待地問。
“大概還有一陣吧,目暮警官已經拜託我們先進行調查了,因為今天過節……”
亞麻短發的青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雙手合十笑了笑。
“他們堵車了。”
幾個嫌疑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好了,各位,方便說一下案發時間都在做些什麼嗎?和死者的關系以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知道的話也請一併告訴我們。”
伊達航站了出來,氣度沉穩,看起來十分可靠,很快和諸伏景光一起安撫好幾人,認真開始了事件的詢問。
……
“小弦野,明明我們之間只有你已經決定好了實務研修去搜查課,不要把案子全都扔給班長啊。”
半長發的青年幽幽地看著瞭解完那個眼鏡男並不是嫌疑人之一後,彷彿就對那三人失去了興趣,扔下一句“伊達班長拜託你啦——”就只留下一個背影,專注研究屍體的同期,痛心疾首地說。
“不要以為我沒聽見,目暮警官說的是拜託給你吧。”
“嗯嗯——”
“這是警察失格。”降谷零同樣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我還算不上警察啦……啊,倒不是失去興趣什麼的,這麼說也太惡劣了,在你們心裡我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亞麻短發的青年盤腿坐在地上,頭也不回地吐槽道。他表情認真而嚴肅地看著依舊晃在空中的屍體,時不時與那張慘白可怖的臉對視。
“只是對於這個案件不理解的地方太多了,現在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去聽嫌疑人在講什麼。”
“可是在這裡糾結已經看不到線索的屍體,倒不如聽聽嫌疑人都在說什麼啊。”
“不是還有你們嗎?”
西宮弦野理直氣壯地回答。
“喂,不要以為說這種話就能糊弄過去。”
降谷零走到他身後拎著他的衣領晃了晃。
“號稱犯罪心理學專家的家夥,倒是好好看看那幾個嫌疑人啊。”
“我在一開始就看過了啦——”
短發青年因為被揪著衣領搖著,聲音也磕磕絆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