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暉淩所不想要的。他的宛白,應是一襲的白衣,明朗的笑,純潔如孩童般。
不像現在……美得讓人睜不開眼,美得讓人産生強大的距離感。
“灰子,白子只不過想要給你報仇而已。那個傷害灰子的人,白子怎麼能夠饒過他!”藍水瑤輕扯住許木麟的衣袖,那般的潔白,襯得臉色都顯得十分的蒼白。
是不適應暉淩這樣子的面容,還是有著其他的因素,讓藍水瑤感到不安。
“白子,你還是我的白子嗎?”再一次的問,然後嘴角所剩下的都是無奈。眼睛澄澈得可以,明朗得如一面鏡,深深的將藍水瑤整人都對映其中。
奪目的紅,純潔的白,完全是刺目的兩種色調。
“是,一直都是!”點頭,毫不遲疑。
“我的白子不是沁花樓裡的歌姬,我的白子不是這王朝的娘娘!”
踏出地域的時候,許木麟是多麼的雀躍。無限的喜悅,無限的欣愉。從前沒有一刻,有這般的心情。
他以為他可以見到他所念的白子了,他以為可以永遠守候著他最想守候的人了。可是,一切都變了。
他的白子,已經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妻子。他的白子,被城內外的人所唾棄。他的白子,已經不再是他的白子了。
終究還是剋制不住的再度來到了這邪惡的地方,還是剋制不住的想要看上一眼。
他,應該是動容的,他,應該要原諒她的。
“灰子,白子錯了。”
藍水瑤沒有想過還會遇到暉淩,如今,這份喜是超越分外的。一開始的孤注一擲,現在想來不過是為自己尋找到一種寄託。
而,現在……
“白子,你說是逢場作戲。灰子只想問,你有沒有假戲真做?”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藍水瑤的一滴眼淚。從剛開始的憤怒演變到現在,他不過希望他的白子都沒有變過。
假戲真做?
若是前天,藍水瑤大可以理直氣壯的進行反駁。可是現下,她遲疑了……
扯著衣袖的手不斷的滑落,甚至還帶有一些的顫抖。
“娘娘,在下還是先行告退。朝前聽封,怕是要誤了!”
嗤之一笑,拱手行禮,拘謹的宛若君臣,強大的鴻溝巨大的阻隔開來。
“灰子,你是來看白子的是不是?”
肯定是的,不然不會沒上朝便來到這邊。她的灰子,依舊是關心她的。即使她的灰子有多麼的恨她,可是依然是她的灰子。
甜蜜中有些苦澀,暗咬著唇溢位絲絲的血腥。
“就當是對那段感情的告別……”
一震,慌不擇亂,再度的扯住許木麟的衣袖。潔白的衣上,被抓出一道道的褶皺。迷糊不堪,如同那一段不斷遠去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