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和羅逸萱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兩人聊起了江南的風物。
“逸萱也曾去過揚州,咱們家的祖籍在那裡。四哥每年都要回江南,去掃墓祭拜他娘。若你這畫法早十年出現就好了,說不定可以替前頭的二伯母留幅畫像下來。省得四哥每次惦念他娘親就回次南方……”她的聲音憂鬱而感傷,在車廂裡回蕩。
“你說的二伯母,是指羅世子的生母嗎?”妙如不解地問道。
“是啊!逸萱小時候還被她抱過,是位特別和藹可親的長輩。皇後娘娘只有三、四分像她。不過,四哥的表妹謝家的玉琪妹妹,倒是有五六分相像。那時跟在堂姐身後……”提起那位夫人,羅逸萱講起童年的往事。
窗簾上的掛穗隨著馬車的顛簸,在車廂內一搖一蕩。
感受到對方語氣中傷感情緒,妙如嘆道:“都不容易,妙兒出生後都沒見過親娘。能萌發作畫的念頭,當初就是想乘著還有記憶,把祖母樣子趕緊畫下來。”
羅逸萱眼前一亮,問道:“那妹妹最後把鐘老夫人的像,到底畫出來沒有?”
妙如抿嘴一笑,裡面含著些許苦澀:“畫是畫了,還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像,卻怎麼也找不出來。畢竟‘默畫’至高水準,不是我現在這點功力能辦到的!”
“默畫?何為默畫?”她好奇地問道。
“你看啊,邊看原文邊謄寫,叫‘抄寫’,默記在心裡,再寫出來叫‘默寫’。若是把影象記在心裡,憑印象畫出來,就叫‘默畫’了。尤其這種寫實的風格。想憑記憶畫出來,更不容易。要算比例,描輪廓……”妙如用手比著自己的臉部,示範解釋給她聽。
“你說的這樣,聽起來挺有道理的。鐘大人對你祖母印象應該更為深刻,讓他指出哪兒畫得不對,不就得了?!”羅逸萱提議。
“所以,妙兒隔三差五就要讓爹爹再看看,重新改一遍。這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哀。”她的情緒也低落下來。
“是啊!此次能請來妹妹幫外祖母畫像,舅舅和姨母們也都高興壞了。說這是送給外婆最好的禮物。”羅逸萱唇角揚起明媚的笑意。真誠地感謝道,“逸萱心裡十分感激你!說真的,你知道,為何這種畫法受歡迎嗎?就是大家都有此等想法。不光是年紀大的,年輕貌美的,也希望留住自己最光彩照人的樣子。”
妙如不禁啞然失笑。
敢情,這是把她當人肉相機了?!
她突然有個念頭,或許有一天,她真的可以開館授徒。既然需求有那麼多,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妹妹。妹妹,鐘妹妹!”羅逸萱在一旁搖醒她。
“啊?你剛才說什麼?”妙如回過神來,朝對方抱歉地一笑。
“我是說,以後回到京裡,你可要幫逸萱其他幾位家人都畫上哦!這可是你親口答應過的……”望著她的眼睛,羅逸萱一臉正經地要求道。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上兩三年了!”妙如應承道,“這也有個好處!說不定到那時,我的水平見長了。畫出的東西更逼真了呢!”
正聊著,兩人突然穩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前方撲了過去。一直在行駛中的馬車,嘎然而止——停了!
“怎麼回事?怎麼停了?也不提醒一聲?”朝駕座的方向,羅逸萱高聲質問道。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她貼身丫鬟走過來稟告:“三小姐。曹家的表小姐在前邊。想邀請您過去說說話。”
羅逸萱聽聞此言,氣不打一處來:“她當自己是誰啊?要說話不會下車自己過來?”
旋即又意識到身旁還有別人,住了口,側過臉來,對妙如解釋道:“哪有大家閨秀,站在路邊跟人說話的……鐘妹妹,你說說這人講不講道理?還沒過門呢!就擺起世子夫人的架子了!”
別人的家事,妙如自是不好評論。立在那裡沒有吱聲。
羅逸萱朝她的丫鬟蔓蘿吩咐:“去!跟她說,有什麼話,回到鎮國公府,讓她找本小姐說去,路邊恕不接待!”
沒過一會兒。蔓蘿又小跑著過來了:“表小姐說,她車上有客人,實在不方便下車。有重要的事跟小姐您說……”
“你再去告訴她,我這兒也有重要客人,什麼事回府裡去說!她不是打小就把羅府當自個家嗎?”羅逸萱寸步不讓,要丫鬟帶話回敬對方。
“若真有重要事情,你就去吧!其實我在這兒不打緊的。”生怕因她的緣故,惹得兩人吵起來,在路邊僵持下去,妙如在旁好言勸道。
“不要理她,她就是那樣!曹家人不要顏面,逸萱還要名聲,皇後娘娘還要面子呢!”羅逸萱轉過臉去,吩咐外頭的車夫,“繼續趕路,不必理會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