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向她解釋:“當初妙兒之所以能進宮,給皇後娘娘作畫,得虧了鎮國公府的萱姐姐引薦……”
傅紅綃恍然大悟,興致勃勃跟著出來了。
剛下走廊,院子外頭迎面進來一群女子,把妙如兩人唬了一跳。
走上前去,她們才發現,此次來的不光有羅逸萱,還有錦鄉侯府的邱馨悅和承平侯府的聶錦瑟。
見到妙如,羅逸萱抿嘴一笑:“鐘大人救回來了,妹妹果然氣色好多了。上次見你時,還瘦得厲害。如今人們一提起孝女,大夥就想起妹妹你來。太子殿下那句‘古有緹縈救父,今有婧女陳情’的評語廣為流傳呢……”
妙如紅了臉,帶著羞澀地走過去,跟眾女一一互相行了禮,又謙虛了幾句。
隨後把傅紅綃介紹了她們。
等到一個空隙,聶錦瑟把妙如拉到一邊,跟她道歉:“聽說妹妹之前派人到府裡,找過錦瑟幾次,可惜我一直不在家。回來就聽聞了你家的事。想來是有關鐘大人吧?!不好意思,沒能幫上你……”
妙如擺了擺手,不以為意:“此事怪不得姐姐,其實妙兒,當時只是想探探上面人的態度。後來正好萱姐姐,恰巧有那樣的機會。既不傷體面,最後把事情還是圓滿辦成了。難得的兩全其美。此事姐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聶錦瑟粲然一笑,兩人就此揭過這事。
“鐘妹妹,你們在聊些什麼?”邱馨悅擠過來湊熱鬧。
“在說,兩三天後的春宴,你能不能遇到未來的婆婆。”聶錦瑟笑著乘機打趣她。
“錦姐姐,我都還沒說你呢!沈家大公子這次成了貢士,過不了一個月,你將來就要當狀元娘子了……”說著,邱馨悅轉過頭來,對妙如笑道,“鐘家妹妹恐怕還不知道吧?!你聶姐姐年底就要出閣了,聽到你這月就要離京趕不上了,她上門提前討禮物來著……”
“你……”聶錦瑟跑了過去,作勢要掐邱家姑娘的臉頰,以示懲戒。
邱馨悅忙躲到羅逸萱身後,叫道:“表姐,救我……”
後者出來解圍:“聶姐姐就饒了悅兒吧!她想來記錯了,其實是逸萱來向鐘妹妹討禮物來的。”
說著,她朝妙如笑道:“沒忘記答應過的吧?!聽說你馬上就要離京了,可千萬要幫我畫完了再走!”
“哪能忘記啊!大恩人交待下來的任務。幾時能上門?隨時候命!”妙如連忙表態。
“昨日逸萱特意跟外祖母說好了,後日她那邊沒什麼客,就那天未初吧!到時我來接你!”她過來拉起妙如的手。
年輕的姑娘們圍在一起,無非喜歡聊起京中流傳的八卦。說著說著,不知誰提到今年的春闈上面去了。
“今年的會元,你們知道是誰不?”聶錦瑟故作神秘地問在位的。
“不知道!是你認識的人嗎?”提起這個話題,邱馨悅立馬精神抖摟,來了興致。
“聽說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都考了大半輩子了。”聶錦瑟自揭謎底。
“這可是個奇事兒,從來沒有這麼大年紀的會元。今年風頭怎麼轉了?”傅紅綃介面道,她祖父任過學政,對科場上的事比一般人來得熟稔。
“沒誰規定,中進士的,都得是青年才俊吧?!”想起範進中舉,妙如笑道。
“那是!青年才俊都跑到你家了!妹妹當然都不稀罕了。嶸曦公子是不是故意等上三年,到時大小登科一起來吧?”聶錦瑟的嘴巴也不饒人,馬上打趣上她。
“就是!都成解元了,竟然毫不在意地放棄了春闈,肯定是這個緣由……”羅逸萱也起了哄特意要臊她。
“不理你們了,就知道打趣別人……”妙如臉蛋漲成紅蘋果,期期艾艾不知拿什麼話來搪塞是好。
傅紅綃出來解圍:“或許汪公子想準備充分一點,弱冠就中進士的,畢竟是少數。
“對了,三天後寧王府舉辦春宴,我堂姐一直想邀請你來著。每次都錯過了……特意託馨悅這次來問問你。”邱三姑娘朝妙如眨了眨眼睛。
“你堂姐?”妙如有些困頓,茫然地望著對方。
“就是寧王府的世子夫人啊!她說見過你的……”邱馨悅提醒道。
“哦!原來是邱夫人……”妙如記了起來,她曾經還幫自己解過圍,“可是,你也知道,咱們家裡沒長輩能帶著出去啊!況且,現在我已經……不好隨意往外面跑吧?!”
“哎呀!倒是真的,時間趕得不巧!”邱馨悅突然想起,聽說她繼母被禁了足,她剛訂了親,出去確實有些不方便,只好作罷。
悻悻地惋惜道:“現在京城的世家女眷,都想現場看看那畫技。再說你馬上就要離開了,幾年內也難得跟京中姐妹聚到一起了……真是可惜了這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