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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表情,妙如就知道被她說中了。其實站他身份背景上想想,也好理解:出身高貴,從小被人當成小太陽寵著。可能從未想過,除親人以外,世上沒誰,有義務把他們擺在首位,必須得以他們利益為先。
離開了淮安,父親失去家族勢力支撐。在京城地界上,外人看來,更像是楊家的上門女婿,被人當成攀附權貴。可這些年來,妙如卻是知道,政事上的表現和為人處事得來的口碑實力,足以能撐起父女倆在家中的地位。
尊嚴和重視,還得靠自身的真本事。對於那些輕賤她的人,妙如從來沒想過屈從。可能她身份是有些尷尬,但靈魂卻是自由的,別人休想輕易折辱。
問心無愧做好自己就好了!
“其實……後來妹妹都告訴我了,當時那邊岸上只有你倆,聽到你幫著她喊救命了。沒人下水來救,也怪不得你!畢竟你也是首次來楊府做客的!僕婦們不聽使喚,也是有的。”終於說出心底藏了許久的話,臉上的沉重在那刻開始冰解,少年眼底眉梢換上輕松暢快神色。
只是太緊張唯一的親妹妹,當汪峭旭看到她在水中獨自掙紮時,心像針紮著似的。擔心後怕,讓他遷怒於岸上所有袖手旁觀的人,卻沒料到誤傷大表妹。
“熱心援手救人本身並沒錯,不能因被救人的身份,反而受到責難。我代表她們向你道歉,也代表映兒向你致謝。鶴兒那丫頭和她一起長大,如果真走了,沒準映兒會難過很久。”少年補充道,臉上已是坦然的笑容。
“我也有不足之處,救人分不開身,就該派三妹再去喊人的。若不是你們趕得及時,怕是要……”愧疚的神色在她臉上閃過。聽到他能伏低解釋,妙如心裡好受了些,投桃報李也向他表示了歉意。
現在看著他,也不像先前那般讓人生厭了。妙如想了一想:好歹是個知錯能改的小青年,想前世她在這般大時,未必能這麼快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算了!就不跟他多作計較了。
想到這裡,妙如欣然一笑,向他行了禮道:“既然話都說開了。想是旭表哥心中疙瘩都解開了。今後也不許再板著個臉了哦!”
汪峭旭嘿嘿一笑,手不由自主又上他的頭頂。
“旭哥哥今天怎麼也到這偏僻的寺廟裡來了?”放下心事,妙如恢複了爽快本色。跟汪峭旭在前面邊走邊聊,秦媽媽和煙羅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你沒看見那兩株老樹嗎?”汪峭旭指了指剛才那地方,“銀杏樹又叫白果樹,是福樹。尤其那兩株,都快千年了!這裡山民經常來樹下祭祀,以求人壽年豐,佑人健康吉祥。據說親眼見到老銀杏開花的,可以……可以金榜題名。”說到後面,他聲如蚊蚋,滿臉羞紅,低下頭來。
“哦,是了!杏榜題名!好兆頭!妹妹在這裡,先預祝旭哥哥高中狀元!”妙如誇步上前,轉過身來,對著他斂衽作禮。說完就又跑開了。
汪峭旭在後面追著喊道:“小機靈鬼,就你嘴上像塗了蜜似的,比映兒的嘴都甜!”
妙如朝他做了個鬼臉,一語雙關地說道:“你這是——久浸蜜罐不覺其甜!”生怕他追上來,匆匆地又跳開了。
“妙妙,你現在可還在學畫嗎?聽說你又跟了南溪先生的唯一嫡傳弟子——鐘謝氏學過繪畫,可有此事?”汪峭旭趕上她,追著她問道。
“什麼南溪先生?不太清楚!鐘謝氏是我二伯母,爹爹進京複職時,留我在鐘家祖宅跟著她住了大半年。在她身邊總共才學過一年,練了練筆法而已,算不上得了真傳!”妙如謙虛道。
“不過現在江南那些粉絲有福了,二伯母的‘汩潤’女子書院,已經開學了。不知什麼時候可以開到京城來?”一手策劃的女學,開幕典禮自己無緣參加,這種劃時代的事件竟然錯過了,真是讓人鬱卒!
“你說什麼?什麼女子書院,開到京城來?妙妙,你把話說清楚啊!”汪峭旭在後面一頭霧水。
“啊呀!你怎麼能隨便給人取外號,什麼喵喵,唧唧的?我還呱呱呢!”像在遛只貓兒似的,妙如囧了,停下腳步,跑到他跟前抗議道。
“你不叫妙如嗎?咱們是平輩,總不能也跟著長輩叫你‘妙兒’吧,雖然我長你許多!就叫你‘妙妙’了。或者叫‘阿妙’?二者選其一吧!”望著她那張苦瓜臉,汪峭旭好笑地抱臂而立,站在那裡和她逗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