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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風吹過,把樹上凋零的樹葉刮到地面,捲起一個小漩渦。
後院中傳出斷斷續續的哭喊聲,亦然已經吩咐綠眉在附近守著,不準其他下人靠近,三房下人只以為夫人又去找二夫人的麻煩了,所以也自覺地躲得遠遠的。
廂房裡,柳眉一手扶著蓮月,一手拿著湯藥,勸慰道,“二夫人,我剛才回房拿藥包去的時候偷聽到綠眉說夫人來了,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來,先把這個給喝了,大夫說一日要喝兩劑的。”
“我不喝,你們都要害我,昊天被抓了,連他也背叛我……”蓮月啜泣道,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
柳眉聽罷低下了頭,她昨晚就聽說大老爺被抓走的事兒了,但是怕二夫人受不了打擊,所以才沒有跟她說,難怪夫人會知道二夫人懷孕的事兒,原來是那個可惡的大老爺幹的,虧她當初還幫他對付二奶奶呢。
其實二夫人回府的時候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了,她故意在回來的當晚就把老爺留在房裡睡,就是為了以後可以幫孩子安個名分,可是現在才十來天,就已經被夫人發現了,那這個謊話再也圓不了了。
柳眉把心一橫,嚴肅朝著蓮月道,“咱已經不能留在這個府上了二夫人,估計夫人要去把事情告訴老爺了,來,快把藥喝下,喝完咱收拾行李就偷偷從後門走,我把守門的使開,咱可以逃出去。”
蓮月傻笑一聲,又錘了自個的肚子好幾下,“我不喝,我要殺了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柳眉連忙拉住蓮月,頓時覺得沒有辦法了,嘀咕道,“情況緊急,二夫人你不要怪我了。”柳眉一手抬起蓮月的下巴,右手拿著湯藥就要灌下去,蓮月掙紮了一番,已經沒有力氣了,只得胡亂搖頭,“不……我不要喝,你們都要害我。”
黑乎乎的藥水嗆進了蓮月的口鼻,害得她劇烈地咳嗽,她雙手不斷地往柳眉身上抓,柳眉忍心地咬咬牙,看見蓮月如此痛苦,眼眶不住地紅了,哭腔道,“二奶奶,柳眉對不住您,可是這個孩子一定要保住的。”
柳眉把湯藥灌完,蓮月狼狽的倒在了床上,一邊不住的咳嗽,柳眉抓起衣袖幫她擦幹臉,然後快步跑到一邊的櫃子裡,手腳利索的收拾了幾件衣衫,揹著包袱就走上前去要把蓮月架起,“來,二夫人,咱快走,要是老爺來了就來不及了,他會殺了你的。”
“不……”蓮月虛弱地喊了一聲,突然雙手扶著肚子,整個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柳眉身子嬌小,也無力接住。“二夫人,小心!”
柳眉扶不住,蓮月跌倒在地,頭撞在床沿,發出悶響,痛得她瞬時湧出了淚水,她死死地咬著下唇,斷斷續續道,“我的肚子,好,好疼。”
柳眉更加不知所措了,又再次想把蓮月背在後背上,可是怎麼也背不動,突然,她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一些溫熱的液體給濡濕了,她轉頭一瞧,瞬時尖叫出聲,“二夫人,您出血了,嗚嗚……”
“好疼,我的肚子好疼,你們都要害我……”蓮月虛弱地道,已經疼痛得蜷縮著腰,可是雙腿之間不斷漫出血水,把天藍的裙擺浸濕了,猩紅得讓人觸目驚心。
站在後窗前的白氏已經快嚇呆了,抓著絲帕的手不停地顫抖,文氏卻輕咳了一聲,朝亦然道,“看來蓮月的孩子沒了,也好,咱省點心。”
亦然抬眸對上文氏的視線,輕聲道,“娘,是我讓綠眉把您今早交給我的墮胎藥跟柳眉的安胎藥給調換了,剛才蓮月喝的是墮胎藥。”
白氏聽罷倒吸一口冷氣,“亦然,你……”
亦然一臉平靜,淡淡道,“二夫人的孩子不能留,可又要悄無聲息地解決,那咱不能強迫她喝墮胎藥,要是被下人知道了,孃的名譽何在?她最相信的人是柳眉,順水推舟讓柳眉幫咱動手才是上計,而且娘,您別忘了,當初柳眉幫著她在您身上下毒的事兒,這丫鬟心腸歹毒,不能留。”
白氏一聽覺得有道理,立即點頭,文氏聽罷眼底一亮。
亦然繼續道,“柳眉以下犯上,意圖毒害二夫人,被娘發現嚴懲之,大嫂,您說可對?”
“對,就是這樣,娘,咱們走,是該把柳眉好好治治了。”白氏扶著文氏,與亦然一道又走回了廂房的門前。
白氏突然從門外邁進,看見柳眉和蓮月倒在地上,隨即呼喊一聲,“啊……二孃。”
柳眉見是白氏,心裡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這下慘了,想必夫人也要來了。本來柳眉想著硬著頭皮上,死也要保住二夫人,誰知白氏突然走上前來把她推開,扶著蓮月的身子喊道,“二孃,您怎樣了,您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