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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整夜看護戈的母親,安慰傷心的戈,梔子在公司裡沒精打采地。她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深呼一口氣,看看錶:下午4點10分。快下班了,下了班要回家做飯,然後送去醫院。戈今天又不得不開會晚歸,哥也在上海出差,能陪母親的只有梔子了。梔子回想起母親蒼白的面孔和氧氣罩下虛弱的呼吸,不由得心頭一陣難過。
剛從洗手間出來,梔子就被人一把拽進了樓梯間。
“啊,嚇死我了。”梔子驚魂未定,看到瞳陰鬱的臉。
“你怎麼回事?今天一天沒上線,還以為你沒來呢!”
“哦,電腦壞了上不去。”
“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瞳看到梔子憔悴的臉,積鬱了一天的怒氣轉眼煙消雲散。他用手試了試梔子額頭的溫度,擔心地說:“你發燒了!”
“哦,我沒關系。”梔子強打精神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因為關心而急切的眼神,她的精力彷彿恢複了大半。
“你怎麼搞的,別讓我著急。我去請假,你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不用了,我真的不要緊。我今天不能去你家了。”梔子拉住瞳的手臂,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才好。
“哦,那好吧……”“不能去你家”的意思就是要回戈的家了。瞳喜歡這麼稱呼梔子和戈的家。戈的存在再次竄出來鞭打瞳,他竭力讓自己不去在意。“本來想回家再給你的,那隻好現在給你了。”
“什麼?”
“禮物。”瞳從兜掏出一個紫色的小錦盒,開啟。
梔子沉默地微笑,這笑裡有疲憊,有苦澀,但是更多的是幸福。羽毛型的戒指閃爍銀色的光澤,安靜地躺在瞳的手心裡。
瞳握起梔子的右手,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秀美的手指和戒指的尺寸剛好合適。
他們什麼話也不能說,他們什麼話也不必說,他們看著彼此的眼睛微笑。
左手無名指,戈的結婚鑽戒;右手無名指,瞳的羽毛戒指。婆婆在熟睡,梔子在病床邊把左手和右手交錯在一起,看到兩個戒指將自己的身體從中間切開,陣壘分明,你死我活。
瞳發現梔子最近似乎很忙,上班的時候很少上線,下班的時候又急匆匆地消失了。偶爾在衛生間的走廊上遇到她,她又回到了初遇時如同遊魂的樣子,一個越來越憔悴的遊魂,只是仍然可以看到她為他的出現而猝然綻放的光芒。
沒有去飆車,沒有和朋友吃吃喝喝,沒有梔子。瞳坐在沙發前不斷撥動電視遙控器,或歡快或激動的聲調在空蕩的房間裡高聲回蕩,瞳面無表情的臉被映以藍色紅色五顏六色的熒光。
不能發簡訊,不能打電話,不能出現在梔子生活的另一端。只有冰箱裡梔子做過的飯菜和角落裡偶爾尋獲的長發能告訴他,梔子的確曾經存在在這裡,曾經在他的身旁。
也許梔子正在給戈做飯,做那些曾經給自己做過的飯菜;也許梔子正在和戈一起歡聲笑語,象曾經和自己那樣地歡聲笑語;也許曾經的感情都是幻覺,也許自己只是她和戈生活的點綴……瞳因為自己失控的想像力而感到恐懼,在寂寞的房間被孤獨穿透。
一出情景喜劇正在電視裡播出,瞳對著那些搞笑的情節,無聲地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