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什麼都能買得到,卻買不回離開的人。
直到謝之墨湊上來吻了吻她的眼睛。
沈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
謝之墨銜走她的眼淚,唇瓣將細密睫毛染濕。
眼睛、鼻子、臉頰、嘴唇……他虔誠地親吻著她的五官,起初還是溫柔的,到後面卻愈發放肆。
沈芙仰起頭,由著他索取。
莊園全年恆溫,平時她只穿一條簡單的睡裙。但因為剛剛要見紀柏,所以在外面加了一件薄薄的長外套。
眼下外套半脫,睡裙肩帶滑落肩頭,露出大片細膩的肌膚。
謝之墨見到她這副模樣,眼神更加晦暗。
他的手插進她發間,加深了這個野蠻的吻。
另一隻手按在她腰窩上,非常的不安分。
謝之墨覺得自己快瘋了。
他這輩子都在裝。
假裝自己是個正常人,假裝自己與被人沒什麼不同。
乖巧和漫不經心,都是他裝的。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和那個女人也沒什麼不同。
他們都沒辦法正常地去愛人。
但那個女人的愛太痛了,謝之墨不忍心讓沈芙疼。
他的手指繞到她肩頸處,那裡只剩下一根搖搖欲墜的吊帶支撐著。
他知道除了那層薄薄的布料,沈芙現在什麼也沒穿。
只要挑開。
只需要勾一下。
只要……
謝之墨突然停了下來。
沈芙眸子裡泛著一片迷濛的水霧,有點沒反應過來。
其實她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但這種事,還得做準備的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離譜。
盡管現在比起她之前跟衛嘉銳那段可以堪稱柏拉圖的戀愛,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在高速公路上飆車了。
她剛還在掙紮地想要不要拒絕。
結果謝之墨就這麼剎車了。
靜謐了好一會兒。
“我去一下洗手間。”
丟下這句話,謝之墨放開沈芙,很狼狽地逃離了這裡。
沈芙:“……”
明明她剛才才是被壓的那個,怎麼搞的好像是她在強迫謝之墨一樣啊?!
烏皓得知那邊同意了之後,鬆了口氣。
再不同意的話,那他也懶得管了。
反正他和這突然殺出來的表姐也不熟,她被烏家那幫老家夥聯合算計,也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只不過是見不得那幫人明明都已經什麼都不缺了,卻還是要欺負一個女人罷了。
到了約定見面的日子。